“是做噩梦了吗?”
“……应该是吧。”白千池紧紧握着他的手,总算没那么害怕了。
“别怕,有我在。”唐七邪揽着她微微颤抖的肩。
白千池将头靠在他的颈间,心情难以平复。
她十分确定,梦里那个男人的声音不是白棠。
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叫她老婆。
那不是噩梦,那个男人也不是陌生人,因为他叫了她的名字。
白千池抬手抚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有一种莫名痛心的感觉。
她结过婚吗?
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吗?
为什么这个声音总觉得熟悉,还和脑海里那张模糊的脸有些重叠……
那白棠是她的谁?
本准备放下过去,重新生活的白千池再次对自己和白棠的身份,以及自己和白棠的关系在意了起来。
她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眼睛会看不到,为什么会不记得过去,为什么之前时不时会“犯病”。
“没事了,别怕。”唐七邪安抚着她。
“我去给你倒点温水喝,你先坐着。”
“我不渴,你别走。”白千池握紧了他手,生怕他走开。
“好,我不走,我陪着你。”
在唐七邪的耐心安抚,陪伴下,白千池再次睡了过去。
唐七邪将她放平在床上,点上了可以安定心神的香薰,之后便一直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守着她直到天亮。
可能因为那香薰的帮助,白千池昨晚睡得很是安稳,没有再做梦,更没有再出现那个男人的声音,一直到第二天十点才醒来。
然而醒后整整一天,白千池都坐在房子外的台阶上发呆。
“怎么了,一天都闷闷不乐。”唐七邪将房子打扫一遍后,来到白千池身边坐下。
白千池摇了摇头:“没事。”
“……”唐七邪看着她不装心事的脸,心有些微凉。
却没有多问什么。
“你在这儿坐着,我离开一下,马上就回来。”唐七邪站起了身。
“你去哪儿?”
“等会儿就知道了。”他说着便离开了。
听着他离开的声音,白千池抚上了自己左手的无名指,然后站起了身,摸索着回了房子里。
她将衣柜,床头柜,只要是能放贵重物品,自己能找到的几个抽屉都翻了翻。
打开了好几个盒子,却什么也没找到……
最后她失望地回到台阶上,继续坐着。
没一会儿,唐七邪就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些藤草和各种各样好看的小野花。
他重新在白千池身边坐下。
“你去干嘛了?”
唐七邪手一伸,将一朵栀子花别在了白千池耳朵上,笑着说道:
“好看。”
白千池抬手,小心地碰了碰耳朵上的东西,当知道是花时,笑了起来。
“你走这么一会儿,就是去摘朵花?”
“不止呢,你等会儿。”
唐七邪用那些藤草和小野花编了个花环,直接戴在了白千池头上。
“喜欢吗?”
“喜欢。”白千池点头。
“千池,别害怕,我是有事瞒你,但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白千池微垂了下眸,唐七邪的话让她更加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