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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车子到了之后,予莜莜最先推开车门下车。
一回头,就见燕珏已经推开车门跳下车,又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弯腰将放在上头的白色塑料袋提了出来。
予莜莜冷不丁的一眼,想起之前自己被男人压在车子里,要试用自己新买的避孕套的情形,脸颊上瞬间爆红。
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她转头就往别墅里头走。
没走几步,忽然看到别墅一旁站着一个人,深灰色的修身长衫,外套一件披肩,打扮雍容,面上还带着几分笑容。
见她过来,立刻露出慈爱的笑容来。
“你是悠悠吧?”
予莜莜瞬间愣在原地,开口也不是,转身也不是,只觉得自己的脚底一股酥麻的感觉直冲头顶,没一会儿就开始头皮发麻。
身后和身前的人同时走了过来,又同时去拉予莜莜的手。
所幸燕珏反应够快,抢先自己的母亲一步,一把将予莜莜整个人都拉到了身后,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看向自己的母亲。
“妈,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燕母佯装不约地抬头白了燕珏一眼。
“我来看自己的儿子,还有提前报备的道理。是不是你不欢迎我,我就真的不能来了?”
燕珏蹙眉。
还没开口,燕母一低头,就看到了燕珏手里的底子,眼睛蓦地一大,低头一把拉了过来,不由分说划拉开底子,低头翻看了起来。
“哎呦,作死哦。你说你们都到了这个地步,还用什么避孕套啊?真是。妈盼着你们尽管给我生孙子,白头发都要出来了,你们怎么能扼杀我孙子来到我身边的步伐。夭寿的哦!”
燕珏:“......”
予莜莜:“......”
燕母像是对待自己的仇人一般,用力将燕珏手里的袋子推开,抬眼狠狠地瞪了燕珏一眼。
“不准用,听到没有?”
继而转身,一把拉住予莜莜的手,眼上的鱼尾纹伴随着她过于激烈的笑容弧度,都显露了出来。
“说不定呀,咱们悠悠这里已经怀上了宝宝了呢!”
予莜莜皮笑肉不笑地的回了一个笑容,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奈何燕母实在握得进,她不得不放弃,客气地问道。
“伯母,您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燕母一听,脸上的笑容更盛。
“当然是过来看你了。你别看小珏都三十岁的人了,但其实大男子主义特别严重。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我是怕你被他欺负,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顿了顿,她看了燕珏一眼,又接着说。
“而且你们的事情,燕珏已经跟我说了。我和你燕爸爸已经跟你爷爷打过电话,这两天,我们就会专门接你爷爷过来,商量你们订婚的事情。你觉得好不好?”
予莜莜抬眼,噤声。
来之前,爷爷就跟她提过的事情,如今提到,她在潜意识里还是有些抗拒的。
毕竟,不是因为感情而结合的婚姻,不管是订婚还是结婚,都是对彼此一种巨大的消耗。
而她,也不过才二十多岁。
见她不说话,燕母以为她是有顾虑,随即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语气越发柔和起来。
“悠悠,你放心。你年纪小,跟我们家小珏在一起,我也觉得有些委屈你。但燕妈妈第一次见你,就真的喜欢你。简单,直接,纯粹。”
一旁的燕珏不满地的说了句。
“妈,嫁给我很委屈?”
“你闭嘴。”
燕母回头瞪了燕珏一眼,又看向予莜莜,嘴角的笑容越发清润。
“所有啊悠悠,你尽管放心。只要进了我们燕家的家门,你就是我们燕家的孩子,燕妈妈一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你最好的母爱。”
予莜莜长长的睫毛用力颤了颤,还是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就在燕妈妈抬头看向燕珏,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的时候,予莜莜忽然开了口。
“谢谢您。”
眼前的燕母,跟她所见过的所有的豪门贵妇,都不一样。
她是真的很喜欢她。
见过她之后,从小失去母亲的予莜莜对于母爱的渴望,越发强烈的。
只是她不知道,一年之后,她和燕珏离了婚,各自分道扬镳,这样的关系,眼前的燕母知道了真相,会不会觉得很可笑?
送走燕母,予莜莜一路跟着燕珏就进了别墅。心里有事的她,压根没发现,男人已经走到客厅那儿放下的袋子,又从袋子里拿了样东西出来。
“悠悠。”
燕珏喊了还在出神的她一声,抬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