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元小糖渴望的祈求,似乎只有接近他,她的身体才不会那么难受。顾侑晨望着她渴望的双眸,这一刻,似乎生死已经置之度外。她要,他就给。“快给我……我受不了了……我要被痒死了……”元小糖急促的催着。眼角两行泪落下,她这万蚁钻心的疼痛感,实在没有办法形容,只想快点被他揉碎,让她忘记这难熬的痛苦。顾侑晨吻住她的唇,滚烫的吻一路往下,元小糖等不及他这样慢吞吞的,自己就把手伸下去,扯开了他的皮带。“这么猴急?”顾侑晨嘴角带着笑意问。元小糖皱着眉头瞪他,不耐烦的说道:“别笑,我真的很难受。”顾侑晨抓住了她作怪的手,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个人呼出来的气息都混合在了一起。“求我。”顾侑晨小声的说。“求你。”元小糖不加思考的就开口,她真的要难受死了,他还逗她。她嘟着嘴,恨恨的瞪着他。顾侑晨笑了笑,自己释放了自己,突然很有力气的把她给抱了起来。他起身,转身就把她往沙发上放。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被夹在他和沙发靠背之间。不再多一点的爱抚,而是他全部的占据。“噢~”元小糖叫了一声,喉咙里就不停的发出可人的声音。很快的,这个包厢里就开始弥漫着一股甜蜜的味道。滚烫的热浪一波一波袭来,元小糖在痛与快乐的边缘来回盘旋。她双手搂着他的肩膀,扯着他的衣服,刺痛的感觉渐渐被覆盖,她双眼里逐渐染上了绯红。元小糖把下巴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垂眼,就能看见他后背上,被血染红的衬衫。元小糖伸手摸了摸,两个人的身体还在有节奏的动着。她的手就染上了他的一点血迹。她望着手上的血迹,苦涩的笑了一下。视线变得模糊,有泪水落下,滴在了顾侑晨的肩膀上。她的心口一热,突然就感觉喉咙里有团粘稠的东西要涌出来了。她的腹部突然好痛,原本有点舒服的感觉瞬间就没有了。她脑海里只闪过一个想法,要死了吧?她好怕的抱紧了顾侑晨,咬着牙关,把喉咙里那团粘稠给咽了回去。可是那股恶心的血腥味一下子又涌上来了。元小糖无声的开口,一口黑色的血就从她嘴里涌了出来。好痛……元小糖用手接着,怕血滴到顾侑晨的身上。她知道自己要不行了。她急忙用双手擦着嘴,两只手弄得都是黑色的血。元小糖哭着脸,却不敢吭声。顾侑晨察觉到了不对劲,动作停了下来。想要回头看她,她却抱着他的脖子不让他看见。“怎么了?”顾侑晨低声的问。元小糖摇摇头,忍了忍,才小声的问:“你爱我吗?”“我爱。”顾侑晨回答,双手抱紧了她的身子。“我当然爱你,我说过的话都算数。”“你爱元小糖,可是……我不是元小糖……”“你在胡说什么?”顾侑晨抚摸着她的后背,当她又在胡思乱想,又在自己区分她身体里的这两个性格了。元小糖忍着腹中的绞痛,用手捂着一直有血涌出来的嘴。她的声音变得含糊,却很用力的咬字,对他说:“我姓夏……”顾侑晨皱眉,奇怪的硬是把她给推离了怀。就看见她一嘴的黑色血液。触目惊心的叫他的心差点从嘴里掉出来。“糖糖!”顾侑晨恼怒的大吼,她竟然想要瞒着他。元小糖苦笑着摇头,双眼缓缓的闭了起来。“不要睡,不要睡,听话,别睡。”顾侑晨情急的抓着她的肩膀不停的摇。“你爱夏程心吗……”元小糖渴望睁开了眼睛。顾侑晨那黑色的眸子里布满了复杂了情绪。在一个看起来就要离开的人面前,他如何还能说假话?他欺骗不了自己。元小糖望着纠结的顾侑晨,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们都不爱我……”元小糖苦涩的垂下眼。她已经不想在挣扎了,好累,好累,整个身体仿佛已经被掏空了,什么都没有了。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耳边可以听见顾侑晨的呼唤声,可是那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然后,她就听不见了。黑暗将她包围,这一次,她不害怕,不挣扎,反而觉得是解脱。只是可惜的是,她还没有能够找到杀害林叔叔的凶手,也没有能够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孩子。她到底是谁?直到死,她竟然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五天以后。秦枢铭穿着白色大褂,站在两张病床中间,给左边的人检查完以后,又给右边的人检查。那天他和南宫离在外面等了许久不见顾侑晨出来,就进去找。哪知道就看见两个血人抱在一起。当时把他们都给吓坏了,还以为顾侑晨为元小糖殉情了。好在他们把他们两个救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都还活着。只是元小糖从那天开始就陷入昏迷,一直睡了五天都没醒过来。顾侑晨倒是还好,回来的第二天就醒了,只是他的伤口裂开了几次,他就索性用手铐把他给锁在了床上。就连上厕所,都让人给他端尿盆。锁了他两天,顾侑晨一再保证自己绝不乱动,才得到了钥匙解手铐。而现在,顾侑晨也只能睡在床上,扭头看着躺在另一张床上的元小糖。“她的情况怎么样?”秦枢铭说道:“没有生命危险,而且体内的毒素也排出来了。”“难怪那天吐出来的血那么黑,吓坏我了。”顾侑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你也真是,都那样了,还不忍忍。”秦枢铭取笑道。顾侑晨说起来有点尴尬,他们进来的时候,他和元小糖的身体还连着呢。“你不懂,这种生死相依的感觉。”顾侑晨故作了不起的说,气死他这个单身贵族。秦枢铭耸耸肩,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是不懂,多做一次才死是不是能上天堂,但是如果少做一次,快点来医院的话,人可能不会睡那么久。”顾侑晨翻了个白眼,当时的情况,他哪里知道会这样?何况,当时两个人情意绵绵的,哪里还想这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