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稚楚泡了十几分钟,直到水温冷了才起来,只穿着宽松的睡袍出去,倒了一杯柠檬水靠着窗喝着,只觉得从心里到身体的疲惫一下子就烟消云散,只觉得满心舒畅。
江陵的夜晚是她一直都觉得美丽的,从这个窗户能眺望到十几公里外的市区,那里的霓虹灯璀璨耀眼,像个不眠不休的上海滩,好心情和好风景让她脸上不经浮起笑意。
手机这时候响了,乔稚楚猜应该是酒店的送餐人员,她一边接听一边开房门要喊保姆去拿,谁知道,门才一拉开,竟就看到睢冉直挺挺站在门口,她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怔怔地和她对视。
虽然她的神情收得很快,但那惊鸿一瞥,她还是捕捉到了她眼底那瘆人的恨意,心底毫无征兆地一凉。
这段时间他们住在一起,睢冉的脸上除了茫然懵懂就是无措不安,整个人像一头无公害的小羊,是那种让人很容易放松下戒备的类型,可谁知道她今天竟然会露出这样的一幕……乔稚楚定定地看着她,此时的她已经恢复天真,就好像刚才那一眼是她的错觉一样。
但乔稚楚坚信自己没有看错,她好像有点懂了,沉声开口:“睢冉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在装疯卖傻?”
睢冉好像很难理解她的话,歪着脑袋想了很久,呐呐地问:“楚楚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啊,我是来找我儿子的,我儿子呢?楚楚,你有没有看见我儿子在哪里呀?”
乔稚楚联想起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睢冉是装的,心里也不再信任她,声音冷了下来:“我好像一直忘记告诉你,你的演技真的很好,只是生活不是演戏,你也不是演员,别演得太过了。”
睢冉眼睛呆滞无神,突然失去焦距那样。
乔稚楚真心佩服她,刚才演完精神分裂,现在就来演抑郁症了。
乔稚楚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不禁高起来:“你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根本就没有生病,你这样做到底是想干什么?”
睢冉被她吓到了,脸色煞白,张着嘴惊恐地看着她,乔稚楚烦躁地推开她:“你那么爱演就继续演吧,但我不会再被你欺骗,也不会再给你伤害我的机会,明天你就离开我家!”
说完她就要下楼,睢冉忽然激动起来,拉着她不准她走,眼眶含着眼泪楚楚可怜道:“楚楚,你干什么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我要找我儿子……我儿子呢?你把我儿子带到哪里去了?你把儿子还给我啊,为什么你什么都有了,你还要抢走我儿子,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乔稚楚气得心口发闷:“我让你不要装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还要装什么!”
“楚楚。”季云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和几个陌生男人一起搀扶着醉得差不多不省人事的楚铭城三人分,他看了看她们两人的样子,皱眉问,“你们怎么了?”
睢冉直接朝季云深扑过去:“我儿子呢?你有没有看到我儿子?我儿子在哪里啊……”
季云深被她手脚缠着,他眉头紧皱很不舒服,但碍于她现在是生病的,不能推不能骂,只好将她的手拉下来,往保姆的怀里推:“带她去看他的儿子。”
乔稚楚这么看就明白了,感情是她看到季云深回来了,所以才又演上了!
乔稚楚真不知道她到底还想干什么,她都落到这个地步了,难道还想要兴风作浪?她就不能好好生活,好好对自己,对孩子的未来负责吗?非要耍些阴谋诡计才舒服?!
乔稚楚气得呼吸不畅,满是恨铁不成钢。
季云深手里还提着刚才酒店送来的食物,一手将她拉进屋:“你们又怎么了?”
乔稚楚坐在沙发上,曲着双腿在胸前抱着,腮帮子气鼓鼓的:“睢冉根本就没有抑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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