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里密密麻麻的都是魔人,荣长老是魔界的长者,现在魔界全部听令于他,他自然坐在高位,主持婚礼。
“一拜天地!”
随着礼官的声音响起,我被迫鞠了一个躬。
“二拜高堂!”
同样如此。
“夫妻对拜!”
这一次我僵持着不肯低头,即便是假的,我也不想。
我和君崇的婚礼只是最初的那一场惊吓,他真正的婚礼还未给我,我却和另一个男人举办婚礼,这换做谁都不会甘愿。
“夫妻对——”拜字还卡在喉间,那个礼官就死了,被一道黑色的火焰燃烧化成粉末。
礼堂里立刻骚动起来,我心一抖,那个感觉是君崇!
他真的来了!
心底是又惊又喜,同时还有深深的自责,他到底是为了我来了。
“我的女人也敢抢,魔界当真想就此覆灭不复存在吗?”
从来对外都是霸气十足的气魄,这次也不例外,即便是踏入别人的土地,也没有丝毫的畏缩,这就是君崇,我的男人。
“冥泽尊上好大的口气。你和这位从未举行过婚礼,就连冥婚协议书都毁了,你们还算哪门子的夫妻。”
荣长老底气十足,对君崇没有丝毫的畏惧。
我掀开红盖头,看到那黑金色的身影,心想他应该已经取回了身体,可看上去和以前还是一眼的。
鼻子一酸,刚想上前,就被祈祤一把拉住,护在了身后。
君崇眼睛一眯,“祈祤,你想死吗?”
“我妻儿之仇还没报,怎么会想死呢?”
君崇眉头一蹙,“又是这么无聊的问题。”
“君崇!你竟然敢此说无聊!今天你既然打开了两界通道,冥界不会容得下你,我就让你成为父君出禁塔的祭品!”
祈祤并没有祭出龙戟,而是拔起边上人的剑,红袍一闪,直冲君崇而去,君崇出手抵挡,黑渊凌厉非凡,但祈祤明显处于下风,越发的不敌。
我当时觉得很奇怪,祈祤身手不差,不可能差君崇这么多的,而且他不用龙戟却用剑,这点有些奇怪。
礼堂里一片混乱,我被魔人压得往后退去,眼见一边的荣长老,却发现他淡定的坐在高坐上,看着眼前的打斗一点反应也没有。
心中更是纳闷。
这个和祈祤说的不太一样,荣长老怎么可能不趁此机会直攻冥界?反而坐在这里看好戏?
“这里绝对有猫腻。”
我悄悄脱下红色西服,摘下头饰,既然没人发现,还是先走为妙,我相信君崇可以全身而退。
猫着腰从后面钻出去的时候,我无意中碰到了一个魔人立刻吓得低头躲在一边没敢动,可对方没怎么我就往礼堂跑去,我松了一口气,赶紧往后走。
后面安静的很,魔人那么多,不可能全部聚集在礼堂,礼堂就那么大,也就装得下几十号人,那么这么多人都去哪里了?
思及祈祤的战斗力和荣长老的奇怪,我突然明白过来,那个估计是障眼法,用来拖延时间的,怕是真正的祈祤和荣长老已经出发去了冥界。
“我得加快速度了。”
我快速的朝着禁地那边跑去。就在踏进假山的时候,我再次听到了孩童的哭声,一声声随夜风飘渺。
“妈妈,救我。妈妈,救我。”
当初君心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就是这样叫我的,如今听到这个孩子的声音,我心底很难受。
迟疑后反应过来,我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那个山洞面前,那声音就是从里面发出来的,之前我也问过祈祤禁地里是不是关着孩子。
但祈祤说那里一直都空着,从魔王被封印之后,谁都没有听到孩子的声音。
我也就没当做一回事,如今这声音一声盖过一声,越发的哀怨,声声入耳,叫我没有办法离开,最后牙一咬,反正都做了这么多也不差这一次了。
也许是做了一件好事呢?
带着这样的信念,我伸手推了推门,发现没推动。
“推不动?”
我再次用力依旧没动,就在泄气的时候,那个孩童的声音再次传来,“血,用血。”
“血?”
我当即用血焰划破了手心,然后再用力推,果然这次石门被很轻松的推开了。
门被推开的那刻,一股沉重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我立刻用手捂住,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欢快的声音。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