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说是久别重逢,其实是初次见面。
铃木园子小姐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居家服,身上披了条一看就特别毛绒的毯子(和空调房的画风一点都不搭),偌大的房间里扔了一地的枕头,五花八门的像是奇幻电影里的糖果屋,她蹲在糖果堆里头,用同样很陌生的眼神看向他。
“你……找我有事?”
不二心说明明是你找的事,下意识一扫她面前的桌面,层层叠叠的摆满了资料。
因为知道有当事人要来,园子挂了电话后就把假公济私来的检查档案收了起来,反正需要她处理的破事有一堆,总归不缺文件看。
尤其现在这个档口,她和卫宫切嗣的婚礼已经慢慢提上了日程,别的不用管,礼服之类的,总要她自己把个关。
不二原本并没有刻意侵犯人家隐私的意思,但这礼服是常陆院家那位夫人定制设计的,设计图的尺幅和真人差不了仿佛,挂在那跟副装饰画似的,颜色鲜艳,抓眼的很。
这种情况,假装看不见倒像是故意避讳了……
于是不二君想了想,还是顺其自然的询问说:“你是要结婚了吗?”
“嗯啊。”
铃木小姐可自然的接入了他的聊天频道,还挺得意的反问了句:“好看不?”
不二君本着欣赏的心态仔细看了看,点头称赞道:“确实很好看。”
铃木小姐顿时就得意了起来,不二无形间似乎在她头顶,看到了一双竖起来乱摇的猫耳朵。
“其实新郎装也可好看了呢!”
说罢,她就从资料堆里又抽出了一副卷轴(对,常陆院夫人是用卷轴画的图),可骄傲的打开来跟他炫耀。
“你看看这个配套的外搭,据说是从某副世界名画上得到的灵感,虽然是西式的画风,但是在我要求的礼服款式合在一起,居然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太厉害了!”
不二周助想了想:“确实很厉害。”
园子啧啧有声的感慨了半天,突然回神,就很好奇的转头问他:“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啊,居然不嫌麻烦专门跑了一趟,是出事了需要我帮忙吗?”
园子想,就算为了当初那一份露水情缘(…),只要不是特别麻烦的事,她也是可以帮一帮的。
然而不二周助和她几乎是对脸疑惑——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携裹着到这来了。
不过:“没什么大事,不过你的行为确实给我造成了一定的困扰。”
园子:“哈?”
不二:“比如你送的手机——我知道那是你当初许诺过的——但我当时只当那是个玩笑,我们家并没有足够的成员,能合理的消化掉这些物品。”
“再比如你送手机时的那个阵仗……”
他绞尽脑汁下,终于想出了个差不多的形容词:“很容易让邻居们误会我和社会人士间,产生了某些不和谐的交往。”
铃木园子恍然大悟。
“你家邻居觉得我包养你?”
不二周助:……
不二周助:“这么说也行吧。”
铃木小姐神色不明的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头。
“那就算了吧。”
她简直出乎不二预料的好交流:“不想要的话,直接把东西留下好了,对外不好交代,就说你见义勇为救了我,我们家专门上门感谢。”
“你要是觉得街坊四邻之间不方便一一解释,我们选个日子,在报纸上登个感谢信……你看行吗?”
“要是报纸不够直观,选个电视节目呢?”
不二突然感觉到了那么点“受宠若惊”。
——这样看来,铃木小姐居然只是个逻辑有点奇怪、但还能交流的路人!
倒是那位管家先生……
时常陪伴姐姐收看黄金档电视剧的不二君想:他确实是很像言情剧场里走出来的恶婆婆了。
刚想到这里,管家爷爷就来敲门了。
这位老先生很能急主家之所及,满以为屋里这俩人正在进行什么画风旖旎的灵魂交流,打扰都打扰的不是特别好意思。
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总归是要面对的,他已经努力拦了将近十分钟了,但西门总二郎少爷,那好歹也是曾经在铃木宅畅通无阻过的“自己人”,一般二般的理由,根本打发不了他。
想象着将要到来的修罗场,管家老先生的表情十分严峻。
他沉声道:“园子小姐,”语毕,还刻意瞟了眼站在一旁的不二,后道:“西门少爷来了。”
园子小姐果然如他所料,当场就是一脸震惊。
只剩状况外的不二先生,先是敏锐的感应了一下这陡然险恶起来的氛围,后又哭笑不得的担心起了自己的人身安全。
“恕我直言,”不二微笑着问说:“这是的你仇人打上门了吗?我无辜路过的,要么先让我先躲一下……还是容我直接告辞?”
铃木园子木愣着转头看他,慢半拍的摇了下头。
她说不是,跟仇人没关系。
我震惊的是:“西门的病……竟然要好了?!”
不二:“那位西门君,得了什么病吗?”
园子想了想,答说:“神经病吧。”
“我俩应该还能算是朋友,但他经常性不理我,明明十天半个月不回一条邮件,有时候连打电话都不带接的,但偶然碰到面的时候,他又莫名其妙的保持着特别熟悉的状态,拥抱都拥抱的特别自然!”
“一旦我有事找他帮忙,就特别热心,但是事后吧,又会莫名其妙冷淡下来。”
说到这里,园子就很不确定的总结说:“反正有种,交朋友交得……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我也时常一头雾水的。”
=====
西门总二郎是来送屏风的。
抬着架子的搬运工直接就进了大堂,西门原本满怀期待的进了铃木家的大门,却被那位管家先生不软不硬的堵在了前厅。
明明说是先行招待,但西门硬生生从这位熟悉的老先生身上,看出了一丝警戒。
他几乎下意识就察觉到了这份警戒背后的意义。
——他一个姓西门的,没可能当堂抢铃木家的钱,所以这种警戒,只能是因为屋里、或者说管家认为他的主人园子身边,正发生着某件不适合自己参与的事情。
考虑到自己【前姑爷】的属性……
西门眼见老爷子的表情端的是复杂莫测,心里一时居然有些好笑:最近留言一波未平一波未起,但万变不离其宗,总归是铃木园子找到了想要共度一生的真爱。
一个让她几乎推翻自己过去十几年的行为准则,哪怕重新担起继承人责任也要娶进门的,平民。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西门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溢出的流光几乎映亮了那张本就格外夺目的面孔:铃木园子的爱能有多长久,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更有发言权了。
她当初能爱自己爱到让铃木家长的长辈担心她会把家业拱手相让,等足了八个月才正式定下婚约。
现在,也不过只是任性的闹腾了一下,想要和一个不合适的人在一起罢了。
再久,三五年也就够了。
所以这位老先生虎视眈眈的眼神到了他这只,剩下一连串的哭笑不得。
等他进了园子的休息室,果然,他正在为爱痴狂的前未婚妻小姐,正和一个看着就眼生的棕发少年相顾无言。
他俩正对面不远的地方,一套婚服对着挂成一排,正在遭人品评,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散了一堆资料,从字号偏大的抬头看来,大都是婚礼日程、宴会细则一类的东西。
果然是在讨论结婚的问题吗……
他几乎是下意识将视线钉在了棕发少年身上,其中包含的挑剔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心说这个平民真爱卖相实在是很可以了,不过园子既然能对这种类型的人一见钟情,当初见到花泽类的时候,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虽然这位新来的西门君彬彬有礼的笑着,但不二周助没由来的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下一秒,随着他快步走进屋来的动作,那种尖锐的压迫感就像是他的错觉,更加突兀的消失了。
西门君非常淡定的从他身边掠过,自然的好像屋子里根本没有不二周助这个人,笑眯眯的跟铃木园子打了个招呼。
就在在女孩子慢半拍的站起来招手问好时,他更加自然的上前了几步,直接将她揽在了怀里,结结实实的给了铃木小姐一个拥抱。
园子让西门抱得一懵,鼻子里瞬间全是古龙水的味道。
耳畔有柔顺的发丝轻轻蹭来蹭去,她在有限的视角中侧头看了看,西门的耳朵上,戴着一对墨绿色的耳钉。
耳畔是美青年悠长又满足的长叹声(话说他满足个啥),下一秒,这人侧头贴在她耳边,语气熟稔到亲昵的笑着说:“好久不见了呐,园子”
园子觉得这个场景美好的她都要上头了,足足愣了大半天,才嗯嗯嗯的同样回了一句“好久不见”。
直到她说完这句话,这个持续了将近九分钟的拥抱,终于松开了。
西门总二郎的手搭在她肩上轻轻动了动,像是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大圈,才亲昵的低头碰了碰她的鼻尖,喟叹着抬手摸了摸园子头发。
纤长的五指几乎陷进了绵密的发丝中,哪怕只是轻轻动了动,也显得特别缠绵。
缠绵的园子甚至想往后缩一缩。
西门总二郎几乎是瞬间察觉到了这种不自在,恰到好处的退开半步,特别爽朗的感叹道:“太久不见了我都没感觉,见了面才发现,我居然那么想念想你……”
园子刚一懵逼的想说“我没想起你”,潜藏的危机感“啪”的一闪,到了嘴边,就变成同样黏糊糊的:“嗯。”
她乖乖的说:“我也有点想你呢。”
“骗人!”西门直接就笑了。
园子就很委屈。
——她这辈子果然只能靠装面瘫来维持淡定和逼格,一旦需要真情实感的骗人,真是分分钟就得被拆穿!
然而西门对她的了解几乎比她自己还清楚点,好笑的同时,不由的觉得这种久违的委屈脸真是可爱极了。
他看似心累的叹了口气,笑着说:“作为骗我的报酬,再让我抱一下好了。”
园子此时灵光又是一闪,记忆中的某个片段浮上脑海:上次在餐馆和道明寺打架的时候,她从某些细节里,发现西门似乎是真心喜欢她的。
但现在想想,这人明明喜欢她,平常却不愿意理我,整个人的行为模式反复横跳的厉害,要不是这一串连稍带打亲密的太自然,她都快忘了西门还有个设定是【喜欢过她】。
就这么一闪神的功夫,她又被抱了一遍。
园子下意识挣了挣,轻巧的闪开了。
西门是不行的。
不论是身份还是家世,完全不可能选来当孩子爹。
而且就如之前所说,他喜欢人的方式在园子看来,实在太奇怪了,她这么一个少女心旺盛的花痴,理想中的爱情必然充斥着各路宠溺傻白甜情节,总被冷处理她绝对会狂躁的。
比起西门,从基因角都考虑,不二这个天才都还要更靠谱一点!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看了不二一眼。
不二君从刚才开始就莫名的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此时正怡然自得的观赏穹顶的马赛克拼接画。
看天看地,就是不去看人。
然年后他突然又感觉到了一阵杀气。
这样我会有点苦恼啊……
无辜受累的不二君心底叹了口气,懒得再表演什么视而不见,有人要钉着他死看,那他看回去就好了呀。
西门总二郎对上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时,并不意外的从眼底看出了不为所动的镇定。
这也是正常的。
——铃木园子这个人再不讲究,看人的水平还是有的,能让她哭着闹着想娶,本身素质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很有眼光的铃木园子敏感的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抬手拉了拉西门的前襟,转移话题道:“你到底来干嘛呀?”
西门被这个软绵绵的尾音念的心情挺好,告诉她说:“我给你买了个礼物。”
“啊?”
园子:“不年不节的,买礼物做什么?”
西门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在园子不太高兴的注视下理性收手,“没事我不能送你礼物了吗?”
他率先移开一步,这次并没有试图拉着她的手一起走:“先跟我去看看吧。”
不二周助现在很确定:这位西门先生,确实是刻意的在对他散发敌意。
可惜我并不想掺进这一摊浑水呢……
正好铃木小姐也准备往大堂去,不二笑眯眯的决定抓紧时间道个别,顺着这条出门的路,直接走出大门算了。
出来时,正赶上大堂里,搬运工们正小心的拆开那面包装仔细的大屏风,他顺势就瞟了一眼。
粗粗看来,便精美的让人眼前一亮,作为摄影爱好者,不二几乎瞬间就被屏风上那副画作本身吸引了大半注意。
但真正让他情不自禁睁开眼睛的,确是画上那个人本身。
他和铃木园子不过匆匆几面,熟悉程度就比陌生人好一点,倒不至于一眼就笃定这画上的人像谁。
他震惊,是因为这两天冰帝的忍足(和他分在了一组),在比赛训练(其实主要是体检)的间隙里,总会对着手机屏幕上的某张画发呆。
而他发呆的那张图,分明就是这面屏风的照片!
那边厢,作为这面艺术品现在的主人,园子小姐当仁不让的站在了屏风前,她面无表情的眨了眨眼睛,视线瞬间顿在了角落的题款上。
小松,尚隆。
——【尚隆】!
铃木园子猛地抬起头来,直勾勾的看进了西门总二郎眼睛里:“你……真的确定这是五百年前的东西吗?!”
西门总二郎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回答些什么,园子又一言不发的蹲了下去,团成个秋样抬手摸起了那个落款。
一边摸,一边念念有词的复述着【尚隆】这个名字。
那果然不是她的错觉……
“他是真的存在的。”
园子脑内一通乱闪,破碎的画面此起彼伏又消失:她确实失去了一段记忆,而在那段记忆中,她真的接过一次婚。
“我真的,和【尚隆】,结过一次婚。”
因为除了破碎的画面,详细过程她半点不记得了,脑内是中国风的大背景,考古也没个合用的方向,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是穿越时间穿的太乱,以至于出现了精神异常。
但是现在——真的有五百年前的、落着尚隆名款的东西出现了!
这画里画的还是婚后生活!
但是她真的没影响啊!
她想的越深越努力,脑壳里头就越疼,疼的脸色都发起了白,西门站在她背后轻轻拍了拍,完全略过了那些意味不明的喃喃自语,只温柔的询问她说:“是哪里难受吗?”
园子一言不发的摇头,一言不发的站起来,一言不发的捂着脑袋决定回屋睡一觉。
反正这一天结束的时候,不二周助是怎么拿着十个手机坐豪车来的,最后就怎么拿着十个手机,坐着同一辆豪车回去的。
=====
第二天清晨,南川网球训练基地,早训课。
不二在休息的间隙里取了一瓶冰水,恰巧碰到忍足又坐在场边,盯着手机上的图片发呆。
托手机高端像素的图,只是侧面一瞥,就让不二确定了:这确实是他昨天碰巧看到的那面屏风。
也许是发愣的时间太久,又或是他视线的存在感太强,忍足侑士若无其事的按灭了屏幕,抬头看了看他,问说:“不二君……最近对我感兴趣了吗?”
不二恍若无觉的眨了眨眼,刹那间便笑着应付了过去,说具体比赛对象要看教员们的安排,私自比赛似乎不合规范呢。
忍足侑士歪了歪头,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是吗”。
“只是……”犹豫了一下后,不二周助就还是开口问道:“我昨天正巧见到了这幅画原本所在的那幅屏风,美是很美,但有些意外它对你的吸引力,居然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了吗?”
忍足放在膝上的手猛然一紧。
“是吗,”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勾起了嘴角,仿佛饶有兴致道:“不二君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不二有些犹豫:屏风已经变成了某位小姐的私人藏品,在不确定忍足君想做什么之前,随意泄露相关的消息,似乎不太好。
然而忍足那等人精,几乎立刻看出了他担忧的点,看似无意的感叹说:“这是最近在拍卖会上看到的宝物,我是很想要啦。”
他观察了一下不二缓缓放松的神色,补充道,“不过据说东西现在到了铃木家的小姐手里,依铃木家的状况,大概是不会轻易转手的。”
不二想起那位送货上门、却对他敌意颇深的西门,心想如果他真的那么喜欢铃木小姐,那他费尽心思寻来的礼物,必然价值连城。
他都有点好奇那东西到底值多少钱了……
此时,忍足的手机里还保留着拍卖方准备的介绍资料,因为他想打听一下不二到底是怎么和铃木园子扯上关系的,倒意外耐心十足的给不二讲完了那个故事。
就是城主夫妻亡国死别的那个。
不二安静的听完了全程后,若有所思的说道:“所以,那面屏风也算不上什么诅咒物件吗?”
“诅咒?”
忍足侑士下意识重复了一遍:“怎么回事?”
不二一张一张的翻阅着图片,有些担忧的说:“昨天铃木小姐看到这面屏风后,突然就脸色苍白的出起了冷汗……”
他还没说完,忍足蹭的站起来了:“怎么会这样?!”
昨天不二离开时,铃木园子是自己走回屋睡觉的,问题应该不算严重,但是忍足的关切不像是装的——
通过刚才的交流,他大约确定忍足迹部同那位铃木小姐都是认识的,所以也并不意味他这份关切
——所以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昨天的事情,尽量用平和的语言,把场景给忍足复述了一遍。
【他是真的存在的】
【我真的和尚隆结过一次婚……】
尤其在复述到这两句话的时候,不二发现忍足整个人都懵逼的不太正常,思虑再三之下,多嘴问了一句。
“等下早训,需要我帮你请假吗?”
他觉得就忍足这个发了瓷的状态,大约是打不出什么好球了。
一刻钟后,面无表情的忍足君一脸佛系的躺在医务室的床上,心想:前世今生什么的,居然真的是真哦?
他现在这个状况,就好比叶公好龙。
——本着遥不可及的浪漫主义情怀,感怀前世啦,幻想爱人啦,考古追寻过去啦,都是本身浪漫主义寄托的一部分。
但是这玩意居然是真的!
这就仿佛好龙的叶公猝不及防见到了真龙,惊喜远没有惊吓来的大。
忍足侑士觉得自己脑子都要被吓短路了。
午饭休息时,迹部大少爷拎着一份定食推门进来,看着床上瘫了的那条咸鱼冷笑一声,抬脚踢了踢床腿,嫌弃说:“听说不二今天帮你请假了?忍足侑士先生,你又要作什么妖?”
摊在床上的忍足生无可恋的翻了个身,说:“我现在思绪混乱,仿佛大风暴挂过杨柳岸。”
迹部景吾:“说人话。”
忍足“啧”了一声,原本想槽他一句打趣回去,后知后觉道眼前这个人是迹部。
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忍足君像是瞬间打通了任督二脉,惊的脑袋都不疼了!
——已知:他上辈子是个名叫小松尚隆的城主,珍爱老婆到生死存亡关口,也腾出人手送她先走,宁愿死在他怀里。
——又已知:迹部景吾先生从十岁开始,就朦朦胧胧的暗恋着他亡妻转世出的铃木园子小姐。
问,真要论起先来后到的话,他和迹部俩人,到底谁是锄头?谁是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