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林轩然不同,她只会把事情藏在心里。
如果你不问,她肯定不说。
如果你问了……她也不一定会说。
而且,她一直都是冷若冰霜的样子,连眼神都是万年不化的坚冰,算猜也猜不到。
这是性格使然,也与她的遭遇有关。
南宫知道她心里一定也有许多苦楚,许多担忧和难过,但她却从来不表现出来,只会默默地在背后付出自己的关怀。
张了张嘴,南宫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觉得自己亏欠这女孩甚多。沉默了好久,他才艰难说道:“轩然,谢谢你……”
然而说了半句,便又说不下去了。
然而此刻,不知道是这场大风波中风雨同舟的感动使然,抑或是劫后余生的欣喜延迟爆发,这个平日存在感觉几乎为零的冰山美人,突然做了一件让南宫很意外的事。
南宫只觉得眼前一花,香风袭来,玉人在怀。
林轩然轻轻抱住了他,呢喃呓道:“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简单的八个字,却让南宫的心狠狠地地痛了一下,万语千言,只化作一声叹息。
屋内一时沉默。
林轩然是不想说,南宫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且……他下意识地觉得,在这个时候,不说话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二人这样静静相拥着。
忽然,屋外传来白迟那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南宫小兄弟,一听说你醒来,我家的小宝贝坐不住了,非要过来看看……咳咳!”
“南宫哥哥,轩然姐姐……”
与此同时,随着一个娇俏的童音响起,白迟牵着他女儿小贝娜走了进屋来。
“屋里好黑,什么都看不见。”
小贝娜嘀咕了一声,叫道:“南宫哥哥,轩然姐姐,你们在哪?”
“咳……”
白迟忽然又干咳了一声,支吾道:“那个……贝贝,你南宫哥哥有伤在身,应该也累了,要不我们明天再来?”
屋内漆黑,小贝娜看不清,但白迟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一进屋见到两个少年男女相拥在床,暗道自己向来迟到,怎么这次来得刚好了?
于是便说了一句,想假装没看见。
可是已经晚了。
他话音方落,小贝娜便已经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灯光如豆,却恰好可以将这间不大的农居照得通亮。
只见白衣少女立于床前,脸红如血,却不知是被灯光映照的,还是羞的。
而小女孩却也没留意这些细节,叫了一声“轩然姐姐”便走到床前,对南宫说道:“南宫哥哥,你醒啦?”
“嗯……”南宫点了点头。
“老爹说你伤得很严重,你现在还疼么?”
“哥哥全好啦,现在一拳能打死一只大老虎!”说着南宫用拳头嘭嘭地擂了几下自己的胸口,却不料用力过猛,身体内还没完全复原,疼得他一阵眦牙咧齿。
这时,白迟走到床前,忽然朝南宫挤了挤眼,然后低声说道:“我说兄弟,你重伤初愈,要节制点啊,小心身体……”
南宫一脸的不明所以:“啊?”
“好歹也先关起门啊,你说是不是……我倒没什么……怕教坏了小孩……”
边上的林轩然脸上刚褪去的血色忽然腾的又爬了起来,“呸”的一声,便带着同样不明所以的小贝娜走了出去。
南宫清秀的脸庞也“唰”的红了起来,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大感尴尬,哭笑不得地苦笑道:“白大叔,你误会了……”
“年轻人嘛……哈,大叔是过来人,理解的,理解的……”
白迟说着,还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南宫无奈道:“我说白大叔,你专程过来,不会是想看我笑话的吧?”
“我过来,一来是看看你……”
白迟忽然脸色一正,严肃了起来:“二来,是因为有些事情鸣卓他也拿不定主意,想跟你商量。”
“狼牙军?”
“嗯!”
南宫沉默了一下,闭目凝神,感受了一下体内的伤势,便开口说道:“知道了……我明天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