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两人,作势欲攻。江楼月和林如飞对视一眼,这次一定要将其拿下。两人脚下齐动,一枪一剑,迎击而上。萧彧武却只是虚晃一招,脚下一蹬,掠身而起,落在不远处的一匹马上,往前奔驰一段,翻身捡起了地上的令旗,亲自打着撤退的旗语。
这里的地势相对较高,萧彧武奔至边缘,直接踩着马背,跳了下去,噗通落入水中。
一旁的弓箭手们抬箭欲射,林如飞将弓按住,命令道:“放下。”
萧彧武游上了较高的一处地面,还活着的将领们纷纷赶到了他的身边,他道:“带人往后退。”
眼见着萧彧武等人开始撤退,北军将领们纷纷看着林如飞,等着其命令。
“全军追击!”林如飞道。
“全军追击——”命令迅地传下。
前不久,原北军统帅庞跃将军被萧彧武率兵追赶,几乎山穷水尽,而今却位置倒换。不知是哪位将领喊道:“也让望凌军尝尝,什么是被追的穷寇的滋味!”
广袤的原野上冰雪覆盖,根本不利于逃跑。萧彧武脚步一顿,回头看着北军的追兵,他对一旁的马立道:“老马,你带上愿意走的将士们,能活几个是几个,我留下来,能杀几个是几个!”
马立咽了口唾沫,喉咙却干涩得痛,他迅地掏出怀里的一枚玉佩来,不由分说地塞给另一名副将道:“你带将士们走,若能活着回去,帮我把此物交给我妻慧娘。”马立眼含着泪光,双眼红得像是冲了血,他用力将这名副将往前推走。
副将欲言又止,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玉佩,对将士们道:“愿意跟着走的,来吧。”
此刻还活着的望凌军士并不少,尚有拼死之力,大多数都愿意留下来,哪怕是战死。最后有四百余人跟着那名将领继续逃往热突城,在到那座城池之前,他们谁都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撑那么远。
萧彧武闭了闭眼,睁开来,望着越来越近的北军,举起了手中血染的剑,“我望凌的将士们,脚下的土地,由我们保卫!纵然血染疆场,会有千万人,记得我们今天的荣光!除了英勇杀敌,战死沙场,再没有一个地方,更适合一个军人!”
多少年以后,人们还在传颂着,当年的这两场大战,之所以如此被人称颂,不是因为什么以少胜多,以弱胜强,而是一战下边城,再战便将望凌残部逼退三百里,最后只剩下两百余名士兵,丢盔弃甲,肝胆俱裂!
那一支旗樽锋利的矛尖刺穿一名望凌将领的胸膛,入地三分,鲜血汩汩流出,林字帅旗在战场上迎风招展,上面染着的敌人的血,和那个林字一起,深深地烙印在了望凌军的心上,自此五十余载,望凌再不敢犯夕加分毫。
望凌军将领十五人被俘,函以献康宣帝,龙颜大悦。
林如飞将军,四方闻其名,归朝册勋,恩礼极盛,暂留京任职,昔日建功树名之愿终于得偿,遂往孙府提亲,孙大人答应了这门婚事,择下良辰吉日,一应礼数纷纷操办起来,有*能终成眷属,何其幸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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