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身,箭雨下,早有准备的夕加北军纷纷躲避起来,动作迅速。不光想抢入城的望凌军士被射落马不少,城门内的假俘虏们亦不少中箭倒地。城楼上与城门内,纷纷有兵士投掷毒烟弹,毒烟弥漫四起,任是望凌军士再勇猛,一遇毒烟只有中毒倒地的份儿,不一会儿就毙命。此次所制毒烟弹,江楼月可是丝毫没有留情。
望凌军隔着浓浓毒烟幕,空对着大开的城门,却是再前进不得。
“退!”有将领传令道。
城门内外只闻得一片惨叫声,好不凄厉,震慑着人的肝胆。
萧彧武提起内劲,高声喊道:“林将军当真好气魄,连自己手下的将士都不惜残杀!”
林如飞站在城楼上,居高临下,能看见烟幕外马背上的萧彧武,亦大声喊道:“前方早有探子来报,我军俘虏早就被萧将军杀尽,‘所有俘虏,不留活口’,这可是萧将军自己的原话,我军诚意换俘,萧将军何以如此狡诈?”
事不可为,往前再多人皆是送死,萧彧武传令暂退。
城门关闭,北军并不追击。
远处的山岘上,一红衣女子俏生生地立着,眺望着远处的边城,那如烟似雾的大团毒气尤其吸引她的目光。她眼波转了转,露出一个娇媚的浅笑,“好像有些意思呢。”语中透着兴味。风卷动着她鲜红如血的斗篷,周身透出几分血腥之气。
是夜大雨,北疆少有此等瓢泼之雨,但这一下起来,怕是短期内无法转晴了。
那八辆囚车中,有命跟着望凌军回到粮草营的,有四十三名俘虏。
“将军,剩下的那些兄弟们,在我等被送出城之前,已被坑杀了。”中军大帐中,一名将领痛心地道。
萧彧武看向在坐的五位将领,他们每一个的表情都甚是沉痛。萧彧武暗自呼了口气,问道:“可看得真切,全部都被杀了?”
一名将领闭了闭眼道:“我们被关押在囚室之中,除了我们要交换的六十二人,其余的将士们,全都被押着推进了那个乱葬坑中,活活被埋了啊!”一时帐中气氛甚是沉重。
萧彧武和马立对视一眼,两者心中皆想到了,坑杀了两万俘虏,城中的粮食必是不足。
“将军!”马立跪在地上,“此番末将擅自带兵出城,以致于本已拿下的边城失守,恳请将军责罚!”其余四位将领皆唤“马将军”。
萧彧武看着众将沉痛不忍的神色,站起身来,将马立扶了起来,“有功有过,暂且按下不表,马副将,待大胜之时,你再来领罚。现下我军虽两倍于夕加北军,却万不可再掉以轻心,下一仗,我们需商议一个万全之策,诸位的心不可有半分动摇,军心必稳。”他话语沉静,不急躁也不懊悔,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一仗就一蹶不振之辈,是自掘坟墓。
“为防北军暗中做手脚,我已让此次一同回来的被俘将士在一处疗伤。”萧彧武坐回椅子上,平静地道。
“将军是担心,里面混入了北军的人?”一名将领道。
“我已查问过,里面皆是我军将士。”萧彧武道。
将领不解,萧彧武道:“林如飞此人,不比庞跃有勇无谋,随林如飞出城的那两人,以前并未在北军中见过,你们可有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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