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事。可如今看来,凶手的目标,明显不是本侯。”
他又轻轻瞧他一眼,没有吱声,只是笑意颇为讥讽。
这眼神看得沈卫心神不安,又心虚至极,退了一步没敢再搭话。只盼着桥快点修好,离开这鬼地方。
他正诚心祈求着,突然门外有人急敲大门,“老爷不好了,隔壁房间走水了!”
沈卫吓得又跳起来,跑去要开门,触及木门又急急收回,哀求似的看向虞奉临,“侯爷……”
虞奉临慢条斯理地放下书,不以为然地走到门前,门前猛然闪出一条影子,他立即退后。几乎是在他退开的同时,一把利剑刺穿木门,从沈卫的侧脸穿过,差点就直接插在他的脑袋上。
沈卫惊叫一声,双腿瘫软在地。
虞奉临一脚踹开木门,门碎成三五段,直接朝前面甩去。
一个脸戴面具的人持剑急退,恰好避开这往身上摔来的碎木。不等他落地,就见虞奉临扑上前,赤手空拳往他脸上砸来。他惊了惊,轻巧地侧身闪开,避开一击。
可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见虞奉临又到了面前,这次避不开了,一拳打在他的肩头上,差点没将他的骨头敲碎。
见势不妙,他挑出一朵剑花,以虚招刺向虞奉临。
虞奉临才不愿跟对方拼命,见他剑势逼人,立刻后退,不前去化招捉人。
刺客见他稍有迟疑,将剑往他掷去,随后往上跃去,从屋顶逃窜。
从屋里爬出来的沈卫见状,大声道,“追上去,捉住他!我有重赏。”
有钱能使鬼推磨,又是在那人受伤,自己这边又人多的情况下,他一声吼出,就有十余人朝那边追去。
刺客虽然受了伤,但他的动作很快,从一个屋顶跨过一个屋顶,追得众人苦不堪言。但抓到了凶手就意味着他们也安全了,也不用再担惊受怕。况且沈卫要是死了,那他们的工钱也没人给。
所以无论如何,抓到凶手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山庄着实太大,那人又是飞檐走壁,等追过一个宽敞院子,那人已不见了踪影。又往前追了一会,瞧见个人正在廊道下走动,喝声往前追去,吓得那人手里拿的一枝花都掉落在地。
秦放俯身拾起,皱眉看他们,“喊那么大声做什么,把我吓出毛病来了非得抓你们进大牢关起来。”
为首一人认出是秦放,可想到他和苏云开是一伙的,狐疑道,“小侯爷跑到这来是为了什么事?”
秦放瞧着他说道,“散步,你们把能和我说话的人都关起来了,我闲得发慌,难道不能到处走走?哦,不放心?那就喊你们老爷来,把我也关进房里,我这人很随和的,绝不会出来后给你们背后捅一刀。”
这话说得威胁的意味满满,众人这才缓和了面色,客气道,“我们怎么敢这么做……那小侯爷有没有看见有人从这边跑过去?”
“没有啊,怎么了?”
“那人要刺杀平西侯。”
秦放吃了一惊,手里的花又掉在地上,花瓣都掉了几瓣,“刺杀平西侯?为什么?”
众人见他不似做戏,的确是非常吃惊,心中疑虑更少三分,“小的也不知道,既然小侯爷没看见,那我们就去别的地方找了。”
秦放仍有些失神,摆手道,“去吧。”
那人领众人要走,末了又道,“小侯爷肩头上怎么也有落花,小的为您掸干净。”说着就伸手拍拍他的肩,见他面色无恙,这才死心离去。
秦放还不知道他在试探什么,只是刚才的话着实让他吃惊。等那些人走了,他便气冲冲跑到廊道后的芭蕉树后,几乎是跳到那正倚着芭蕉树的人,质问道,“我的好水水,你怎么胆敢去刺杀平西侯啊!他一个人可以手撕一头牛的!”
白水扯了扯嘴角,把面具取下,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秦放顿了顿,忽然想起方才那人的试探,便去摸她的肩膀,“你受伤了是不是?”
手刚触及,白水本就苍白的脸色“唰”地更加惨白,秦放急忙收手扶住她,“你真的不要命了!你是傻子吗?”
“我没事,你不要骂人。”白水又道,“我明明是去刺杀沈卫。”
秦放眨眨眼,“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这是苏大人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