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幻听,一侧头,简单真的从后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包压缩饼干和半瓶水,嘴上还叼着半块。
这是……怎么回事?
简单昨晚不是丢下她一个人走了吗?是她做噩梦了?
沈初意觉得有些不真实,大脑出于混沌状态,直到简单把那包压缩饼干和水丢到她怀里,她才睁大了眼睛问:“你不是……丢下我走了吗?”
简单把最后一口压缩饼干吞下去,然后慢吞吞地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初意问:“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丢下你走?”
“可是你明明……”沈初意的话顿住。
她回想起昨天晚上两个人最后的对话,简单只说了句“恶有恶报”,可是却没有说“你一个人在这里等死吧”这种话。
沈初意的肩膀有些抖。
她甚至想去抱住简单,感谢她没有把她丢在这里让她死掉。
“赶紧吃,吃完了赶路。”简单瞥她一眼,自己在草堆上坐了下来,整理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她只是把身上的冲锋衣脱下来叠好,然后放进军绿色的背包里。
沈初意一边吞咽着压缩饼干和水,一边看着简单的动作,眼神一瞬都不曾移开过,似乎担心简单下一瞬就会走掉。
令人感到羞耻的是,她现在真的很依赖简单。
吃的差不多后,沈初意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回来?我是说……你本来可以直接走掉不管我的死活的。”
简单面色平淡地陪了沈初意一眼,拍拍屁股站起来。
“你身上没有任何工具,昨天的野外求生知识课你也没怎么听,我要是走了,估计你真会死在这里。可如果你死在这里,那我也有责任。”
沈初意咬唇,沉默了两秒说道:“可是我那么过分对你……”
简单站直了身子,催促道:“别废话了,走吧。”
沈初意拄着拐杖跟在简单后面,心里憋了一肚子的话,可都堵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索性就不说了。
沈初意正要加快脚步,手上当拐杖的树枝发出“啪”的一声,断了。
她整个人顿时往前扑去。
简单一回头就看到沈初意摔了个狗啃泥,摔相相当难看。
“……”
简单扛着两个背包退回去,很是无奈地把沈初意扶了起来,语重心长地问道:“大姐,你走路可不可以好好看路?这段路也能摔倒?”
“是树枝折了……”沈初意很委屈,她咬了咬唇,道:“我的脚好像更没法走了。”
闻言,简单蹲下身仔细检查了沈初意的脚踝,那里高高鼓起了一个大包,不是沈初意夸张,看起来就让人觉得痛。
沉默了片刻后,简单摘下背包,从里面摸出通讯器。
“你要干嘛?”沈初意愣愣地问。
“还能干嘛?弃权叫人来救我们呗。难道你要让我背着两个包然后再背个你出去?我是举重运动员,我不是大力水手OK?”简单说着,把通讯器开机,开始联络外界。
很快通讯器就有了反应。
简单报告了一下自己的具体情况,并且声明自己这队决定弃权,需要人来救援。
很快天空响起了一声闷响,简单看到了橙色的信号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