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自己的封号“慎县主”,有谨言慎行之意,而慕容晓光被封为晋阳候,昔日晋王府改为“晋阳候府”,慕容晓光也因年岁大了,迁往皇子宫长住,拥有了一座属于他自己的寝院。
晓琴因是女子,依旧住在宫中。
陈蘅又让梁王世子的长子迁往皇子宫与晓光作伴。
太上皇有了嫡孙女,特烦几个孙儿,天天想赶人,“怎么只梁王家的孩子去皇子宫,那边的寝院多的是,朕记得有九处寝院,让那两个也过去罢,六七岁的大孩子,再留养心殿不妥。”
就这样,淮阳王之子、十四王之子,被太上皇全打包丢过去。
太上皇问:“昊儿真的闭关了?”
“狠狠地教训一顿,得让他学学规矩。”
太上皇不再说话。
白昊离开七年,性子没改,还像个孩子,再不长大,就不是什么好事。
“雪凰在家待了这么久,让行云派人送医族学艺。”
太上皇忙道:“不行!女孩家,又乖巧又听话,她都是跟昊儿学的,朕要留在身边说说话。”
陈蘅颇有些无奈。
*
忙碌之后,陈蘅闲下来宣了昔日故人会面。
袁东珠没随父入蜀,她想去,可莫氏以几个孩子大了,得由亲娘照顾为由,将她留在了永乐府。
长子已是半大少的年,读书习武皆会。
陈贤、陈慧俱上了学堂。
张萍这几年在各地办案,杨瑜一直跟着她,两个配合默契。
冯娥入宫的时候,说到张萍就忍不住提了张家。
“杨瑜的侄儿封了锦囊伯世子,她娘家就逼着张萍将侄儿也立为世子,大弟、小弟谁也不让,都说自己的儿子好,张母更是大哭小叫的说她不孝,这些年不顾家里……”
“她大弟妇更过分,在外头乱说,说十年前在晋都宁王府,张萍被几个当时的晋都贵族公子给糟蹋了,有了阴影,一辈子都不愿让男人碰!”
这是亲人?
这分明是要成为仇人的节奏。
张萍是有阴影,觉得与其嫁给男人被糟塌,不如就自己一个人过。
“她人呢?”
“听说躲在刑部不回家,已经有五六天未回明镜候府了,张母、大弟、小弟一家全拖家带口地住在那儿。”
“张父呢?”
“张父三年前就过世了,这孝期一满,他们就出来了。张萍的两个弟弟参加了几次科孝,童试是过了,乡试都未过。又不愿在永乐府做私塾先生,就想一步登天,张母这个对爵位是志在必得,不到手不罢手,天天在明镜候府闹腾,还将张萍手下几位神捕都给气走了。”
张父想入仕为官,偏新朝与前晋不同,没了这机会,一直郁郁寡欢。
自己沉陷者怀才不同的苦闷中,不用心教导儿子,却只顾自己悲春伤秋。
陈蘅道:“让你家王灼就张萍的事写个折子呈上来,我请陛下玉断,再找张萍商议,这样的家人,只会欺负人,不要也罢。还记当年,张母也不是这样的人。”
她记得当年在王园外,张母来问张萍的事,说只要她平安就好,还说不认张萍。
早前,陈蘅以为不认张萍的事是张父的主意,现下瞧着这就是张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