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偷人,是吧?”
江颜听到苏丹妮说到‘偷人’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里是浓浓的自嘲和轻蔑,那是一种透到骨子里的骄傲,甚至是有一丝贵气,绝不是伪装得出来的。
她看了苏丹妮一会儿后,点头:“是,我相信苏女士没有偷人。”
“何以见得?”苏丹妮瞥了她一眼,这会儿倒是完全不为她的相信所感动了,不知道什么原因。
“第一,苏女士很骄傲;第二,苏女士是个孤芳自赏的女人,应该很难被男人追到手;第三,以当时苏女士的貌相,要嫁入有钱人家做个少奶奶该是很轻而易举的事,但苏女士为一个男人生下了孩子,独自抚养便是10多年,如果不是爱,那我实在是想不出别的什么了。”江颜如实说出心中想法。
然而她最后一句话,却让苏丹妮哈哈一笑:“爱?他也配?”
说着,苏丹妮就仰头把香槟一口喝了个精光,双眼沉沉地看着江颜,冷冷道:“你走吧!”
江颜一愕:“苏女士?”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但这是我跟严封之间的恩怨,我自然会用一生去惩罚他。至于你,好好陪在你丈夫身边就行了,不用管我们的事情。”苏丹妮语气很冷。
江颜皱了皱眉,道:“苏女士,我知道你防心很重,但我来找你,并不是为了你或者严封,更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他,严以枭。”
提到严以枭,苏丹妮眼里的冷意稍稍褪去了,但她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你知道吗?我和他婚后几个月,他一次噩梦,险些在半夜将我掐死!”江颜神色十分严肃,“他的病,从来都没有治好过,他甚至……甚至为了打击严封在严氏集团的地位,不惜跟巴伯家族的伯爵千金凯瑟琳同流合污,做下了许多错事。你觉得,现在的他,是健康的他吗?”
苏丹妮瞳孔微微一缩:“什么?他和凯瑟琳……”
“没错,不瞒你说,他杀过人,而那都是凯瑟琳逼他干的。”江颜坦言道,“如果不是和我结婚,我们感情日益变好,他根本不会为了我放弃那些恶行,他还会继续陷下去。”
苏丹妮双手握紧了,半晌后才松开。
她慢慢抬头,看着江颜,终于松了神情:“你是想弄清楚当年我和严封的事情,解开他的心结?”
“是的,正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而你——就是他的心药。”江颜点头。
苏丹妮怔然片刻,苦笑:“是吗?我是他的心药吗?不是毒药吗?”
严老爷子说过,她要是再出现在他面前,只会害死他,因为他是一个那么固执的孩子。所以这么多年来,她始终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
要不是严封回到了A市,要不是听说……他终于娶了老婆,有了家室,她很想来看看他娶的妻子是怎样的女人,可以打开他冰冷的心门,她怎么也不会回来A市的。
又或许……她是存着一丝希冀,觉得他长大了,或许没那么恨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