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感的一群人。当被围数天之后,主帅要求战死的时候,没有人退缩,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光荣的战死沙场也是一名军人的荣耀。
拼起满腔的热血,提着刀兵,打算来次最后决战,光荣的战死沙场。可到最后,结果敌人却不愿意给他们这个荣誉,反而在能轻松歼灭他们的时候,调派出一支支的部队轮流的上来战斗。
一开始的时候,高句丽这些没了马的骑士们,还都是狂叫着要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可打着打着,他们就发现不对劲了。隋军每次都是以两千人包围他们千把人,而且并不是攻的很猛烈,反而好像在演练阵形,磨练士兵的阵形,甚至连那些军中的军官们,也好像是在拿他们练手。不求着杀伤他们,反而是在那里来来去去的拿他们练起了兵。
被那些隋军强拉着练了个把时辰后,那些隋军总算退了。还没有等他们松口气,以为能安息了,那些无耻的隋军又出动了。还是两千人左右围他们,但是却又换了一批人马,照例是上来后并不想要一下子歼灭他们,依然是在拿他们练手。
再没火气的辽军们也火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战败被杀,他们没话可说,可是眼下拿他们当成是野兽一样的,在那里围着训练取乐,却不是这样曾经骄傲且精锐的高句丽东北骑兵们所能忍受的了。
一个个狂吼怒叫着,激发出了最后的血性,一个个完全就是不要命了,只求一死。一伙人也不管什么阵列了,只管拿着刀猛冲,特意往隋军的刀口枪阵上撞。
可惜隋军却不肯让他们就这样死掉,后面还有十多个团在排队等着轮练呢。李奔雷老爷子是战场上的总指挥,兼一众围观军官们的现场解说员,兼军官教员。不停的在对着现场的辽军们,讲解着底层军官的临场指挥等等带兵之法。
老爷子一看辽军不想玩了,马上下令让围攻的隋军各团只管围着,却不杀他们,也暂时不再演练阵形。反正你想死,我不让,除非你自杀,要不然你想死也不可能。
战场之上出现了十分诡异的一幕,辽人们几百上千人被围大一个个和圈子里,却能乱糟糟的追着超过一倍数于他们的隋军士兵们后退,可是却又怎么也跑不出被围的圈子。
拿着脖子往刀上撞的辽人们疯了一阵后,也发现,有时候,要想死,还真是一件难事。他们除非自己拿着手上的刀兵抹脖子,否则人家根本不愿意杀他们,只愿意留着逗着玩。
不怕死、敢拼杀是一回事,但是要让一个人拿着刀自己抹自己脖子却又是一回事。哪怕再勇敢的战士,对自己也没有几个能下的去手的啊。那股子气势一泄,所有的辽军也认了,还拼什么啊拼,就这样吧,你爱怎么的就怎么的,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大的过去一个死字吗?辽人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
一个个先是被大雨淋了三天,又吃了五天生马肉,接着今天又在这打了半天了,却一口干粮没吃上,一滴水没喝上,每个辽人精神一松懈下一类后,都动也不想动了。那还剩下的上万人马居然没一会,就一个个东躺西歪的跌躺在地上。对于不远处的那些提着刀兵的隋军士兵们,却视而不见了。
渊太祚还想拼,哪怕临死时再拉几个垫背的也行,可到了最后,除了他身旁的几个亲兵还站在他身边,所以的还活着的辽军士兵一个个的全都躺地上了。
军法从事?人家命都不在乎了,还管你什么军法不军法从事。
渊太祚如同唱戏一般的折腾了好久之后,还是没有人再愿意起来和隋军决一死战。真实的情况是没有辽军再愿意起来,被隋军当猴耍了。
面对着眼前的情况,李奔雷老爷子也知道这个练兵是进行不下去了,干脆,派人把这些人都綑了吧,反正这些辽人的样子也和投降了没什么两样了。辽军士兵们倒是很配合,一个个躺在那里死狗一样的,任一队队的隋军士兵们将他们捆绑起来,押往俘虏营,整个过程当中,没有一个士兵反抗的。
这让负责捆绑俘虏的工兵营的弟兄们十分纳闷,这前几日战场之上溃败的辽人东部部族青壮、奴隶可也是他们捆绑的,当时那些主动投降的奴隶和部族壮丁们,可还有不少不肯配合的呢。如渊太祚手下的这些东北精锐骑兵们一样配合的还真是少见了,这古往今来估计也就他们这独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