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土下令,先对战前军隋军步兵,只要冲溃了他们,是继续打通前进通道,还是趁机后退向大军靠拢,都是可行的。
渊净土一调转马头,毛翊就已经下令重新布起二十七道步兵防线。
渊族的骑兵向来就是东北的精锐部族,以往和契丹、靺鞨、突厥等各部族都交战过,胜多败少。一接到冲锋的命令,五千骑士纷纷调转马头,端着骑枪,先是策着马匹慢走,再是轻跑,最后不断加速,终于整支骑兵就如同出弦的利箭一样,很快的就冲到了隋军的阵前。
就如同他想的一样,隋军步兵根本挡不住他们精锐的一击。就如同那利箭穿过木板一样,虽然隋军第一道防线摆的很宽。但是辽军却轻轻的在上面洞穿了一个大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松的就击破了隋军的防线,呼啸而过。
第一道、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
战马依然在奔腾,铁蹄继续轰鸣。渊净土的骑士一如开头,继续势如破竹的穿透了隋军的步兵防线。可是冲了半天之后,他推测自己这支人马最起码已经穿透了十里地,可是在他们的面前还是一道道完整的隋步兵防线。不见那些隋兵有半点动摇,有半点崩溃的征兆。
虽然他们一路穿透一道道阵列,可是这却并不是没有代价的。每穿透一道隋军阵列,他的骑兵就会有几十人甚至上百人被隋军的长枪捅落马下。
明枪好躲,暗箭却难防,一路上隋军步兵刺过来的长矛,横刀他们总能轻易的格挡。可是那些隋人步兵却好似第个人都装备着长弓手弩,那好似不要钱一样的弩箭,总如用不完一样的射过来。他的骑士们披的都是皮甲,根本挡不住隋人的弩箭,只要射中了,轻者流血,重者直接摔落马下。
而更加让他心寒的是,两侧的山腰上,那些隋人的投石车和弩床一直就没有停过。身边的骑士们没有倒在正面面对的隋人步兵面前,却大多是倒在了两面山上射出的石弹弩箭之下。
“大帅,西面的毛翊将军好像挡不住辽人的骑兵啊,每次都是被一击即溃,要不是有工兵营的兄弟们支援,估计都已经让辽人突破了最后防线了。大帅,让我率一支人马去支援毛师长吧!”
北岭之上,陈克复身边的近卫连连长张锦道。
陈克复笑了笑,“你小子火候还差了点啊,你光看到了毛翊不断后退,可是我问你,你可很有知道那些辽人骑兵这已经是击破了他们的第几道阵列了?”
张锦想了想,“好像有四五十道了吧,反正第一次都是被辽骑一冲就透了。毛将军这样分散兵力,还不如集中兵力抵挡呢,要不,哪挡的住啊。”
“嗯,四五十道,那你还记得毛翊一开始一共摆了多少道步兵阵列?”
“好像是三四十道吧,我也记不清楚了,好像很多的。”
陈克复对着这个亲兵队长道,“毛翊以步对骑,一开始将一万四千余兵马,以一营人马为一个步兵防线阵列,一共摆了二十七个阵列。而现在,辽人已经击穿了他四十三个步兵防线阵列了。可是你看,现在他们的步兵阵列依然还有着十八个,而且在他们的步兵防线后面,那些先前被击穿了防线的步兵们正在不断的重新汇聚,从两翼迂回阵后,重新布置阵列防线。难道你就没有看出来,这里的玄机吗?”
张锦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不大明白!”
“很简单,毛翊将军是在用步兵阵列防线不断的消耗骑兵的冲击力,而且也是在不断的击杀他们的骑兵。不以新兵去硬挡辽人的骑兵,而是以这种方式,毛翊确实是成熟了。这才是一位将军的优秀表现,只要等到辽人的冲击力一停顿,失去了冲击力的骑兵,你觉得到时以一对三,他们还有多大胜算?”
“既然你也想下去过把瘾,我也不拦着你,你带五千人马下去听从毛翊将军指挥,增强他们的防线纵深,活活的累死这五千辽人骑兵。”
东面、西面、辽人的前后军都已经被陈克复判了死刑,现大的关健还是渊太祚的中军,那里虽然精锐兵马只有万余,可是却也还有着近五万人的民壮。隋军的新兵们其实和这些辽人民壮实力差不多,现在就看各自主帅的指挥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