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到自己的身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魂髦的动作有些迟缓。但是片刻之后就恢复了正常。它举起绑着宝剑的那只手,对着杨军的脑袋劈了下来。这时的杨军就像吓傻了一样,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魂髦,似乎刚才拳打郝正义的那一幕又重现了:魂髦手臂上的宝剑捆绑已经松动,剑身上翘,但是剑柄还是结结实实地砸了下来。
眼看着一下子就要砸到杨军的时候,杨军身子一晃,避开了这一下子。躲开的同时,杨军的左手一带魂髦绑着宝剑的手臂,另一只手抓住绑在上面的细丝向下一扯,将细丝扯断,同时将这把剑柄稳稳地抓在手中。
旁边的郝正义和鸦已经看愣了,现在杨军的全身上下哪里还有一点萎靡不振的样子。不过在杨军拿到宝剑的同时,魂髦的另一只手已经向杨军拍了下来,杨军刚拿到宝剑,躲闪不及。被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脸上。“啪!”的一声,杨军被这个嘴巴子打得一侧歪,好在他马步还算稳,没有被这个嘴巴子打得坐到地上。
郝正义看得实在忍不住了,他对着杨军大喊了一声:“你拿的宝剑是装饰品吗?你不会用剑就扔过来!”郝正义的话刚刚说完,那边魂髦的第二巴掌也已经到了,眼看着这一巴掌就要打在杨军脸上的时候,杨军的身子一仰,脚尖一蹬地,带着宝剑身子向后蹿了出去。
杨军蹿出去之后,又连续地向后面退了几步。而魂髦这边,它可能是因为绑在手臂上的宝剑没了踪影,它的动作反而迟钝了。杨军站稳之后,才回头看着郝正义说道:“它动不得……”
“动不得……”郝正义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看着魂髦再次说道:“它是董棋超?”杨军来不及回答,魂髦这时已经认定了他,再次冲着杨军奔了过去。这时杨军手中虽然握着宝剑,却没有出手要劈魂髦的意思,他左躲右闪的游刃有余,虽然是守势,但除了刚才挨的那个嘴巴之外,也不显得怎么狼狈。
郝正义和鸦趁着这个机会,捡起地上的手电和六棱法钴。郝正义没打算过去帮杨军一把,他倒是对刚才魂髦出现的地方很感兴趣。郝会长将手电光照向那条细长的通道。可惜还没等他看出什么的时候,杨军已经引着魂髦慢慢地向通道那里转移。
杨军想进通道!郝正义看出了杨军的企图,他向鸦做了一个手势。两人几乎同时向通道那里冲过去,眼看他俩就要进入通道的时候,魂髦突然变了方向。它放弃了杨军,转身冲着郝正义和鸦两人飞奔过来。这条通道太窄,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出。郝正义的肋骨骨折,行动不便,被鸦占了先机。鸦第一个进了通道,等到郝正义要进去的时候,魂髦也到了。
魂髦直接跳了起来,将一只脚已经踏进通道的郝正义扑倒。鸦看到郝正义的情形危急,又从通道里返回,准备搭救郝正义。没想到杨军也到了通道口,他冲着向通道外冲出来的鸦说道:“这是断生路,只进不出!”说完之后,一脚将马上要出来的鸦又重新踹了回去。随后他将宝剑也扔进了通道内,紧接着郝正义就听见杨军又说道:“广场门口有一道巨石闸,把它放下来,你就安全了。”
说完,杨军做了一个惊人举动。他将郝正义从魂髦的手上抢了出来,这个动作做得大了点。郝正义的大衣、外衣以及背包都被魂髦扯掉,身上还被魂髦抓扯出几道口子。随后,他将郝正义举了起来,向墓室外面扔了出来。
郝正义直接撞开了铜门,摔到了墓室外面。虽然这一下子摔得郝会长差点背过气去,但是他起身之后马上就返回墓室,现在杨军一定还在和魂髦纠缠,趁着这个机会他得赶紧进入通道,虽然不知道那里是什么,但是就冲着杨军的行为,弄不好这座阴穴的核心就在通道里面。
但是再次进入墓室的时候,郝正义傻了眼:他正好看见杨军已经进入了通道之内。那个魂髦在通道门口来回地打转,显得很是暴躁。它好像只能待在通道的最外围,不能进入到里面。看着郝正义返回墓室,魂髦正好找到了宣泄的渠道,它转身就向着郝正义飞奔过来。郝会长哪敢再惹魂髦,他扭头就跑,好在魂髦追得并不紧,它好像是在顾忌墓室那边的情况。一直跑到广场门口,郝正义一眼就看见前面巨石闸的机关,来不及多想,郝正义一把拉下机关,等他再次进入广场中的时候,刚好看见我们三人正冲着墙上的壁画运气……
现在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几个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前面的路已经被封死了,现在也就只有两条路:一是原路返回,等着民调局的大部队来收拾残局;二是按照郝正义刚才舍身烧出来的火油图走下去,看看往生台到底是什么样子。
这时候,墙上的火油图已经完全熄灭,这里又回复到之前漆黑一片的景象。郝正义的手电掉在了墓室里面,现在偌大的广场,只有几盏灯座好像萤火虫一样的光亮。“咳咳……”孙胖子咳嗽了一声之后,对着郝正义说道:“不是我说,郝主任他大哥,前面也没路了,就我们这几个人按着火油图的路线走,去那个什么往生台也不现实。你们家的鸦有杨军看着,也出不了什么事情。依我看,我们还是先上去,杨军和鸦早晚要出来,我们在上面做个接应也是好的。”
郝正义捂着伤口长出了口气之后,扭脸看着孙胖子,他脸上的水疱抽动了一下,说道:“接应……是你们的人快来接应了吧?”说完话,他扶着墙不再理会孙胖子,慢慢地向广场外面走了出去。眼见郝正义就要走出广场,雨果突然快步走了过去,拦在郝会长的身前,说道:“郝,看来我们应该好好地谈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