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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朝廷的官!还是个从三品的!
看热闹的再惊,都不敢再看——他们平头百姓还是不要参与官家的事,且确是“长山六虎”不对。便纷纷坐正装作无事,继续吃食、眼却止不住斜瞟。
但见场中刀疤脸那厮仍是不服输,粗着嗓子嚎道:
“你说你是官,你就是官?”
他想质疑,又觉得小白脸气场不像说伪,转又嚎,
“纵你是官,伤了我等兄弟六人,岂非官欺百姓?哼,是官也是狗官!”
“官欺百姓?呵~,”项天择听着好气又好笑,看他嘴角上扬,勾出个讽刺的冷笑,
“你这刁民倒会颠倒黑白,朕...我黄政,堂堂三品镇抚司副使,岂会欺你、岂屑于欺你!你见色起邪心,妄自挑衅,今日若非本官、而是寻常人等,莫不要被你这等恶民欺扰!
更况你几次抵辱本官为‘小白脸’,欲对本官出手不逊。本官砍了你那根手都不足为过!如今不过小惩大诫,欲放你一马,
你却反质疑本官,本官朝廷任命、自有官方文书,然却需拿给你看乎!你有何资格!
不敬且疑,”
项天择说着眯了眯眼,顿了顿,声音更寒,隐怒驳斥,
“我看你们是想到这洛安的大狱呆呆了,都给本官滚,否则本官亲自派人送你们过去!”
项天择本想亲自把这些败类清理了,几相斟酌终作罢,他怕给周围百姓留下个官员做大随意处置小民的印象——人总是容易同情弱者,哪怕“弱者”为非作歹。更他有其他大事处理,若一路纠结这些小事,怕不知何时走马上任。
便放任那些人离去,而刀疤脸等这下终于不敢再说什么,屁滚尿流地跑了——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怕都没脸再来烟雨楼了。
...
项天择见他们走了,返回位上,路过侍卫众时将剑插回剑鞘,随即坐定拿起筷——满桌的菜不过才用了一半。
他夹了块虾仁吃起,站成两排的侍卫却不敢回座,齐齐反身,单膝便“咚”地跪下,左手搭在跪着的腿上,右手拄着长剑,埋首请罪:
“卑职等保护不力,请大人责罚!”
继刀疤脸,一波侍卫又成了新的看点。众食客本以为一方败退事也就完了,没想到现在又来这么一出——那少年官员到底是何人,看上去并不只单是普通的官。
一帮人遂不动声色,眼尖了往项天择方向瞅来。
项天择正想好好继续吃饭,未料御林军卫给他上演“请罪”——他们或是真的忧惧,他知道。
只是难道不看时间场合?他化名为官就是低调低调再低调,这些侍卫却大张旗鼓!不由暗火。
项天择于是皱眉,沉声,停筷显是几分不悦:
“不关你们的事。那样货色再来十个八个我也不惧,还不需你们保护。所以你们没有失职,都给我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总跪,外面也不比家里,不需那样多礼。”
项天择说完这番,继续动筷。同行有月余的侍卫已知道皇帝脾气几分,一听这样语气,不由暗忧莫不皇上真生气了,私下面面相觑,想话中深意,这样人多的场合是不适合,也难怪皇帝不虞。便不再拧着,忙纷纷起身回位上,只与皇帝一起吃饭本就拘束,这下就免不了更拘束。
……
至饭了,已是午时三刻,烟雨楼里食客如潮水般涌进更多。不乏锦缎绫罗的富家,也有青灰布色的中等之家,贫民能来这等酒楼吃上顿的终是极少数。
项天择跟在东方颖后,看她结账,一顿饭竟花去了百两银,竟还变戏法似的拿出了张花梨木制、金丝镶边的“会员卡”,打了个“九折”,也消百两——
先是“停马场”,再是“菜谱”,这又“会员卡”“九折”,再想楼中布局盆摘…这楼出自谁的手笔不言而喻。
项天佑,洛安他的地盘,还有这些现代化的理念玩意,他倒是玩得一手好作弊。他这不过十几人就要了百两银,这一天下来是得成千上万吧?
项天择暗笑,眼中怒火越烧,他这弟弟的腰包,真是富的很呐~。
………
一行人酒足饭饱便又在洛安里闲荡起来,主是项天择有意多看所以一直没去驿馆,其他人当然得继续跟着。
东方颖则不知何时又溜了一次,项天择也不多管…到了洛安,迟早会各自离开。
待“妖女”二度归队,虽未至日暮,也已日色渐昏。她回来的正是时候,项天择等恰欲往洛安驿站而去。看她有意同去,就默让她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