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心灵读取的技能应该不怪吧?”
心灵读取……刚一坐下,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等一下……比起这个来说的话……什么叫做……“对于你而言”?
这一次,我也不清楚,我是用什么眼神,看着沙发上这个酷似导师的中年人的。不对,称之“中年人”不恰当。尤里比洛马诺夫还大五岁,看上去却像三十出头一样。
而且……和联军宣传机构描述的不太一样,我总觉得……这个尤里,好像和恐怖分子不太一样……
然后我掐了一下大腿,提醒自己回过神来。这不是叙旧闲聊的地方,尤里这么做必然有别的目的。
好在时间过得很慢……还有一小时五十分钟……我还有机会……
尤里递给我另一个杯子,杯子里也装了伏特加。我不喝酒,所以也没回应他。也许是看出我眼神中的惊讶,尤里露出了轻松的微笑。
“嗯?据我所知,好像这没什么值得惊讶的吧?”尤里一脸笑意地向我提问,“你听得到别人的心灵活动,还能通过他们发出的脑电波,断定其他人的位置、状态、情绪、周围环境……甚至预判对方能做出什么事情,以及你应该如何应对。如果我没猜错,在我提到达夏是克隆人的时候,你的脑海中飘过了使用酒瓶、冰锥、钢笔和落地灯四种杀我的方法。之所以一种都没有用上,是因为你的——你称之为什么?——直觉提醒你,四种方案的最后结果,都是以失败告终。”
除了震惊,我已经没有别的词汇能形容现在我的反应了。这不可能,我没告诉过任何人这些事情,尤里……怎么可能……会知道……
“你说错了一件事……”我咬着牙,挤出了几个字,“我不是从小就会的……拜你所赐,我七岁才发现,原来我有心灵控制的能力!”
我在想什么啊……就是这个混蛋,害死了我的养父,害死了当初和我同期同连的所有战士,给我的人生带来了这么多麻烦……害得我大费周章,最后弄成今天这样……
“是吗?那真是遗憾,”尤里耸了耸肩,无所谓地回答,“如果维拉迪摩当时少点幻想,直接出兵进攻莫斯科的话,不只是我早就失败了,苏联第五任总理绝轮不到莫斯文克,应该是维拉迪摩才对。”
说话的时候,我觉得尤里一直饶有兴致地盯着我,仿佛希望我能够跳起来,义愤填膺地对他这番嘲讽,用道义之类的东西反驳一样。
可我没有,只是叹了一口气。
“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你好像对你养父,没这么深的感情。”
“让你失望了,我早过那个年纪了,”我冷冷作答,“为虚无缥缈的大义,而热血沸腾的年纪。”
早在莫斯科政变的时候……热血什么的,在我身上早就死了……
更何况……尤里说得没错……
“好吧,我们扯远了,重新说说正事吧。无论你承认与否,你所拥有的这种能力,毫无疑问,就叫做‘心灵控制’。而且论实力,你的能力非常强大,”尤里突然接回了原话题,重新开启了自顾自滔滔不绝的模式,“以往这么多S级心灵工程师都战胜不了你,不是吗?”
“所以,你想说什么?”我没由来地感觉到了紧张。心跳变得很快,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我不清楚,自己在紧张什么。
“你也别想多了。实际上,这个‘秘密’根本算不上秘密,”尤里笑着说,“在给你那位达夏同学做解剖的时候,我提取了她的某些记忆,看到了很多有趣的片段。别担心,为了防止穿帮,我把达夏本体的记忆,也给达夏的克隆人移植了一遍。不过之前好像没用到。”
尤里挥了挥手,达夏把一只手放在了我的头顶上。此刻达夏冰凉的手心里,冷汗还没干。那个质感……和伦敦战役前的她一模一样。
该死……我竟然想不起,伦敦战役之前,达夏是什么样的了……
然后我的思维被人抽了出来,进入到我自己也不认识的世界里。
我发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一定会拒绝看见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