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氛围,总是让我想到‘纳粹’……
我,穿不习惯诺克萨斯的衣服。”
“就像你在提出问题的时候,从来不使用疑问语气。”
锐雯似是无意的将目光移过去,她看见一双灰色的眼睛,死寂的颜色。她恍惚了一瞬,道:“塞恩就像个没人控制的死灵,除了少数几个人,他看见活物便会进行无差别的攻击。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在那‘少数几人’的行列。”
叶默不作声……
他听见了脚步声,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听力也如‘半秒一次小地图’的眼睛般锐利。
他听出,那不只是脚步声,还有,类似于……拐杖拄击地面的声音!
然后,乌鸦的叫声……
:有关斯维因的最记载,最早出现在诺克萨斯养老院一名医生的笔记上。据载,斯维因一瘸一拐地走进病房,没有叫喊也没有抱怨,他的右腿被折成两段,骨头破皮而出。他的肩膀上站着一只阴森的小鸟,仿佛是黏在他肩上似的。当医生询问他的健康状况和年龄时,年轻的斯维因很冷静地回答,甚至直勾勾地盯着医生,这让医生有些畏惧了。尽管斯维因胫骨处不断传来爆裂的回响,但斯维因的目光从不模糊,甚至胫骨爆开产生的剧痛也不能改变他坚毅的眼神。因为他腿所受的伤无法靠手术治愈,所以医生建议他采用魔法治疗,但斯维因拒绝了,他只要求有一根拐杖能让他拖着腿走路。
有关他的第二次记载出现在诺克萨斯军队的文档。虽然这些文档不够完整。一般情况下,诺克萨斯骄傲的军队理应会拒绝一个跛腿的人,但文档中记载,他第一次被任命的职务就是高级军官。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那些受命于斯维因,并存活下来的士兵,总是一如既往听命于他指挥,并拥有不可动摇的忠诚。
斯维因在高级指挥部的级别飞跃式地上升,常常有比他更高级的军官要求被降级加入他的军队。作为一名狡猾的战略家,战争让斯维因满载荣誉,他经常在攻击前跛脚冥思。他一直平步青云,但艾欧尼亚入侵前他突然移出了战斗队列,这个带有官僚主义的决定让人很费解。
如果你觉得斯维因会因目前所发生的事情而心烦意乱,那你就错了。他从不对此感到失望。他的脸总是显得很平静,很多人都说其实那是个面具,面具下掩饰的是绝对的野蛮残忍。还有更多关于从未离开过他肩上的那只鸟的流言,斯维因会轻呼它的名字。
……
叶默明白了,为什么斯维因会移出战斗队列。
虚空停驻门!诺克萨斯,它早就在为进入艾恩葛朗姆特而作准备。
斯维因走了过来,他拄着权杖,阴翳老者的面孔,他的声音也是如此的阴森:“叶默,但愿如你所承诺的,去到那个地方后,为我们提供充足的信息。
否则,我不会介意队伍里面少一双眼睛,古怪的眼睛。”
“我也不介意队伍里面少一只脚,跛脚。”
叶默不怎么惧怕斯维因,毕竟对于一个失去追求,失去信仰的人来说,会恐惧真的是件稀罕事。
他只是有些愕然——斯维因是队长,与他的预判有些出入。
“如果你只在嘴上舞弄,那么上路吧。将军说,我们已经错过了绝佳时机。”
叶默眯起眼睛,凝视斯维因许久,才将目光转移到不远处,那扇虚空停驻门之上。
“在你的眼睛里,我看见了理智……那么好吧,尊敬的队长,我服从您的命令。”他行了一个骑士礼,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学来的。
斯维因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后他第一个走进那扇门……
接下来是塞恩……
锐雯……
“该你了。怎么,你居然害怕了吗。”
见旁边的人没有动作,想着他也许又在思念故人了。于是叶默玩笑了一句。
那人恍然回过神来,然后偏头扫了叶默一眼,他的眼睛里,显然是没有恐惧的情绪。
“死亡如风……常伴吾身!”
……
“那就走吧,这算是……新的篇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