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赖用计。”冥差道:“上差不必恼怒,我等奉命行事,今日只要拿你入阴司,那凌柳风能活多久,也全赖天命。若是你有筹谋,也要与阎君周旋。”另一冥差道:“何故与他胡说这许多,他罪犯天条,理当拿入地府问罪。切莫多言。”随后将孟兵的肉体藏起来,便带着其灵魂回去复命。
再说那万俟嫽墦次日醒来,依旧昏沉,昨晚之事也不知是真是幻,整日里也是胡思乱想,有时也曾与那洪翔有些痴言话语,但洪翔却总与自己有些距离。只弄得自己内心绞痛,却期盼再次的梦中缠绵。不料之后的两日,竟然都是安然入睡,也无任何虚空梦境,便使得自己更分不清那孟兵是梦中所见,还是现实之人。
而对于洪翔来说,虽然已经没有了对梦的那种期盼,但入梦的一切,却也是那么的沉醉,美好。
洪翔入梦。只见妻子在月下坐着……现在还能想些什么呢?洪翔跑向前,搂住凌柳风,紧紧的搂住,牵绊着岁月,永远阻挡不了这梦里的缠绵,虽然这是虚幻,但比之现实中的云雨又是多么的放纵恣情,天地之间,独有你我二人共享,四海之内,独有你我二人共存,纵使沧桑巨变,你我的梦中,终还是会留下点点温存。
许久,许久。可不知道为什么,云雨中,洪翔只觉得今夜的妻子和平时不同。“怎么了?两日不见,怎么又不高兴了?”柳风摇摇头,又笑了笑,道:“她来了,你还能这么快的来见我,看来,你真的没把她放在心里。”洪翔道:“那是一定,我心中只有你,你是没有人能够代替的。”凌柳风道:“可是……现在的我除了这个傀儡身子,我还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洪翔道:“你是怎么了!当初你我两家蒙难,你我同病相怜,暗生情愫,当时是那种无家可归,无依无靠的时候,我们都过来了,今日却如何说得这话?”
凌柳风道:“我如此待你,是因为你善良!对一个素不相识的我,甘愿认下那为人不齿的罪名,我知道,这是你善良;可,可她甘愿为你付出了她的一切,善良的你,为何不给她一个她应得的回报!”
洪翔正要开口,却见凌柳风竟然哭成泪人,似有万千委屈,竟然扑在洪翔身上,放声哭泣。
哭泣过后,凌柳风拭去泪水,忽然问道:“四年前,如果公公没有被万俟广宇抓住为质,你会为了我而承认招供吗?”
许久,洪翔道:“我……现在我不后悔!”凌柳风听了。又是痛哭流涕。不多时,凌柳风拭去泪水,道:“后悔是一件很容易做到的事情。比后悔更容易做到的事情是什么?是说不后悔!”说毕从洪翔肩膀上起来,转过身子,穿上了衣服。洪翔也跟着穿上衣服,看着月下的梧桐……洪翔见她好似还再哭,又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最后只见妻子摇摇头,转回身子。洪翔最终长产叹气,道:“如果让你从新选择,你还是会选择万俟元坤吧。纵使我为你付出再多,终究还是水月镜花,这几年来,虽然你我夜夜***却终还是一厢情愿!”
凌柳风也不回答,道:“梦外我欠了夫君一生的债,梦里却欠了情郎一世的情,我早已经疲惫不堪了。洪哥,对不起,我把万俟嫽墦叫来了。”洪翔一惊,转身一看,见万俟嫽墦从身后的树丛后面闪了出来,月光下,清晰可见她那满是泪水的脸庞。洪翔心中惊道:“她怎么在这!”
却说万俟嫽墦已然在此看了许久,无论是适才凌柳风投怀送抱,还是行夫妻之事,亦或者是后来的让情于己。都被自己看到了。而凌柳风也早就知道万俟嫽墦在旁边看着。但洪翔此时已经尴尬得说不出话来。正值无语时候,凌柳风突然从身后穿过了自己身体,走向万俟嫽墦。万俟嫽墦依旧眼中含泪惊讶的看着这个美丽女子,目光接触之时,竟然又移到别处。两人离得近了,万俟嫽墦抹去脸上的泪水,道:“你……凌姐姐?你醒了!”凌柳风点点头。随后把口凑到万俟嫽墦耳边,不知在说着什么。却能见万俟嫽墦那张愈发凝重的面容!
谁也不知道凌柳风说了什么,只见万俟嫽墦连连后退,似有些不可思议,道:“梦!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