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小光点一点点变成一个大光圈,就在她义无反顾跳入光圈的那一刹那。。。。。。
时光,静止了。
萧令月猛地睁开眼睛,四处灯光昏暗且柔和,周身十分温暖,低头一瞧,自己原来浸润在温水之中。细细一闻,竟还有十分清爽的草药香气。
一个女孩子端着正准备用意换新的水走进来,对上萧令月刚刚苏醒虽有些迷离却十分澄澈的目光,整个人愣在了原地,手上刹那无力,那铜盆便径直的摔在了地上,水流遍地。
萧令月无感恢复的没那么快,定睛看了好一会才识出眼前人原来是白芍。
这才几日不见,她那一双颇有灵气的眼睛竟哭的肿成两颗桃子,委实是丑的很。
萧令月不由轻笑出声:“白芍,怎的几日不见,你便变成了这副模样。”
白芍眼看着便要放声大哭,萧令月却突然感觉自己右手一紧,略微有些疼痛,偏头一瞧,这下倒是轮到她呆愣了,那紧紧握着自己右手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裴灼。
她大脑有些空白,不自觉的用左手揉了揉眼睛,又轻轻拍打了自己几下,吃痛后,才开口问道:“你是何时来的?”
萧令月见他迟迟不答话,面上也没有什么血色,神情竟还略带疲惫。
垂目一瞧,那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渐渐地萧令月心中了然。
她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抽回,虽然身上是一丝不挂的,可是面上却不能被看出有半分的窘迫和不自在。
她故作镇定,还特意咳了两声清清嗓子来掩饰尴尬:“我要更衣了,你且先出去吧。”
萧令月虽能深入敌后依旧保证面不改色心不跳,然而此刻无论她如何强装镇定,面色潮红还是将她的仓皇失措暴露的一览无遗。
裴灼浅笑,虽然神色憔悴但还是能明显看出他松了一口气后的轻松。
白芍一双手抖得不成样子,半天都未能帮萧令月穿好一件衣服。黎澜瞧她那副蠢模样,不由轻笑出声:“你家主子可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你即便是心中喜悦得紧,也不需如此笨手笨脚的吧?”
白芍将脸上的眼泪鼻涕胡乱抹了一把,笑得十分灿烂:“是是是,黎姑娘说的是,是奴婢不懂事,奴婢该罚,奴婢该罚!”
萧令月在她的搀扶下慢慢从木桶中起身,她如今身子还虚弱得很,腿上确是没有多大的力气。然而整个人你都觉得十分轻盈,她心知自己这场大病虽重,却绝对算得上是因祸得福,“受益匪浅”。
武功又大大进了一个新的境地,“灵虚诀”已突破第三重天“通感”。如今萧令月已能察觉到世间万物细微的变化,将五感合一。
整个人身体与灵魂一同融进了这大千世界。她缓缓走出内屋的门,微微一愣神,因外室内三个皆风华绝大世间罕见的男子皆正襟危坐着,一听闻又响动,便都齐齐偏头瞧向她,被如此优质的美男们这么一盯,哪怕是铁打的心脏也不免要动上一动。
她咳了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目光扫过沉晔,发觉他身上又莫名多了不少深深浅浅的伤痕。不由心生升起一股无名火,当即便气急道:“沉晔,你这又是被何人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