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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要客观的舍弃。
裴灼推开门,顿时身形一顿,目光一滞。
缕缕晨辉打在那女子身上,肤色红润,微微气喘,浑身撒发着如获新生一般干净清新的气泽。
“公主何时来的?”
萧令月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想来便来了。”
裴灼见她没有要说的意思,便也没有细问下去“公主即将便要启程,一路上勿要放松大意。”
萧令月有些奇怪的瞧着他“你不同我一起?”
裴灼浅浅的笑了笑“怕是不行。”
萧令月目光瞬间黯淡了三分,自从想起许多事之后,她面对裴灼时,心却越发慌乱起来,她能够见到裴灼的日子怕是越来越少了,但她向来是个拿得起放得下洒脱之人,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觉悟她还是有的。
这刚刚萌生的好感就此扼杀,倒也好。
倒。。。。。也好吧。
萧令月还欲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随即转身离开了墨竹居。
裴灼凝视着她单薄的身影,向来稳重如他,心脏第一次有了片刻的停顿,仿佛预知到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当天宫里便传来消息,说让萧令月三日后启程前往凉州。今日萧令月总是心神不宁,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她思虑一番,觉得应该去煊阳宫一趟,做儿女的要远行,总该和母亲做个告别。
煊阳宫是安宁皇后的宫殿,是通往瑶光之巅幻星楼的必经之处。
她曾听白芍提起过,这幻星楼高耸入云,可俯瞰世间万象,可也是瑶光禁忌之地,未得皇后允许,谁都不能轻易接近,就连皇帝也不例外。
当然,这世间没人能接近幻星楼,相传幻星楼四周遍布着一个强大的结界,任何未经准许接近的人,都会受到结界的反噬,轻者重伤,重者身亡。
以上之话皆为传言,其真实性,还有待考证。
萧令月到了煊阳宫,却不见安宁皇后,询问了宫女才得知,安宁皇后只身去了幻星楼。
萧令月携白芍到了幻星楼下,瞧见大门前站着两名素衣女子。那两名女子长相出众,只是那双眸子内竟无半分神采可言,竟像是一对被抽走灵魂的傀儡一般。
白芍有些冷汗直冒,扯了扯萧令月的袖子“公主,我们走吧。”
被勾起好奇心的萧令月哪舍得就这么离开。“白芍,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
上次得了教训的白芍哪里还敢轻易离开萧令月半步,这次她可是说什么都不肯。“不行公主!白芍上次发过誓的,以后一定对你寸步不离。”
萧令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煊阳宫,我母后的宫殿,在这里我怎么可能遇到危险呢。幻星楼虽然寻常人不能进,但我是一国公主,我想进去,谁还敢阻拦我。”
最后一句话萧令月特意提高了音量,就是想看看那两个女子会作何反应。谁知,她两人依旧面色不变,眼神茫然而空洞的目视前方,若不是起伏的胸腔能证明她俩的生命体征,萧令月险些以为这是两具死尸。
白芍显然又被萧令月说服了,但还是神色十分忧心焦急。萧令月便试探的向前迈了一步,那两人没有反应,再一步,依旧没有反应。
大抵是摆着吓唬人的吧,萧令月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后便准备推开门进去。
就在她双手触碰到铜门的一瞬间,那两个女子仿佛刹那间被人注入了灵魂一般,齐齐看向萧令月,只见她们看似虚晃的一挥手,便立刻感到似有千万钧重力向自己袭来。
好在萧令月现在已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足尖轻点,身子一飘,便避开了那看似要命的一击,却还是被削断了几缕青丝。
好奇特的武功!
虽然都是不接触敌人的隔空发力,但裴灼是依靠强大的内力作为支撑,而这两个女子。。。。。。
她们的内力修为远不及裴灼,但却尚能如此,大概是因为所修习的心法与寻常门派不同。流窜进萧令月脑袋中的第一个想法尽然是——莫不是修习仙法之人?
这个念头一出,便立刻被她自我否定。
不可能不可能,就算这段日子身边离奇事件再多,也不能改变她这个唯物无神论者。
她后撤一步,长袖一挥,笑道“你们可知本宫是谁?竟敢如此放肆。”
她眉目含笑,言语之间听不出有半分怒气,然而却自带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