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自诩能压得住而已,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不是?”
只是孟孝没想到,风云变得这么快。
才到下午,却收到消息说来自天京的那位大人亲自带人去了董家。
普通百姓分不清谁是谁,只用那位大人代称,但沈念他们岂会分不清?虽然没有细致到叫人画下图像来,但各人特征却是明明白白的,一听描述便知道这人是姜琬。
何况余左不在宁安,那位户部郎中还在会昌仓忙活,有这闲工夫的只有姜琬。
沈念有些诧异:“难道董家还有什么重要证据不成?”
要不然有什么是值得姜琬亲自跑一趟的?
孟孝屈指敲了敲扶手,忽然道:“不若我们也去瞧瞧?想来有姜御史在,我们应当不会被赶出来。”虽然余左叫他们不要出门,但也不是就真的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了,只是告诫一句,免得将来审案找不着人而已。
沈念愣了愣,随后便拊掌道:“好主意!”要不是有姜琬在,恐怕他们还进不了门呢,这难得的机会能看热闹,为什么不去?
说去就去,两人分头换了衣服出来,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不是不能骑马,但是现如今沈念可是宁安的热门人物,抛头露面那就是找围观,沈念虽然不怕人看,却也不想被当成耍猴的。
董家的宅子距离有点远,即使老赵马车赶的快,也走了两刻钟才到,临近地头,不等老赵招呼,沈念就掀起了车帘子。
不是沈念有什么特殊感应,而是董宅门前如今正热闹。
就见有人三三两两的围在四周,还有女人的哭声交叠着传出来,间或夹杂着几声小贱人、勾引人等等的骂声。
沈念与孟孝对视一眼,便相继出了马车,站在车辕上远眺,正好看见人群中的焦点:两个年轻妇人趴在地上哭,姜琬和几个从人站在一边,另一边是几个强壮的中年仆妇,手里还持着小儿手臂般粗细的木棍。
看来是姜琬正巧碰上了打人现场。
瞧姜御史那一脸正气的脸上露出无奈表情,沈念不由暗笑,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有证据,你倒是偏袒哪一个?
“这位老爷,你是看这两个小蹄子长得好才可怜她们吧?可别看他们可怜,这两个小贱人看我们老爷出了事,便偷着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这等贱人怎么打不得?就是打死了,也是白死!”一个中年仆妇谄笑着道。
哭泣的妇人闻言抬头,恨恨道:“你是污蔑!我等虽然没读过书,却也知道廉耻,怎么会作出那等事!”
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竟是说什么的都有。
仆妇的话逻辑没问题,而偏偏之前又传出来董太太要发卖妾侍的事情,说是故意泼脏水也说得通。
孟孝侧头,低声道:“你觉得那两人,是否就是给董太太下鼠药的人?”
沈念嘴角一弯:“不,我觉得,恰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