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推辞。”太子继续坚持。
“我真的有事,真的有事,等我从母亲那里回来之后再过来拜访好吗?”兴王不胜其烦,语气已经明显的不悦了。他强硬的挣脱拉扯,大步流星的走开。
不一会儿,他怒气冲冲的走过来语气非常冷淡:“你骗我。”
太子正色道:“见到我,连请安问好都学不会了吗?”
兴王随意的行礼:“别告诉我不是三哥你派人去告诉我,母亲突然发作的疾病。”
“是。”太子斩钉截铁的说:“你可知道,在乎的人被人利用的滋味。如果你不知道的话,现在就体验一下——”
“是你放了那只猫进来的吧,是你害的她摔倒,拖住我,才恰好没法见到皇祖母最后一面的吧。一切一切,都是你,你要还怎样?”
“三哥说笑了,怎么能怪在臣弟身上呢?父皇生气也就是一阵的事情。”
“臣弟告辞。”兴王转身就要走。
“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找到证据。”太子对着他的背影语气冷冽地说道。
阿沅走过来,小心翼翼的问他:“太后留给你的信里,说了什么?”
太子转过头:“你别紧张。只是叮嘱了几句。”
阿沅满足地点点头,却没有看到近在咫尺的他忽明忽暗的眼神。
两个月后——
又到了小年夜。烟花爆竹的声响不断地传来,年关落下,又一年过去了。
阿沅挺着大肚子,站在落满了雪的门前,外面的地面太湿滑了,她这样大的肚子到雪地上肯定会行动不方便,于是她只能身上裹着大衣,看着宫女太监们在院子里疯玩。
喜庆的烟花升上了天空,远处有人在放孔明灯。
她已经数不清这是自己在宫里度过的第几个年头了,但似乎每一年都热闹无比,不同的,只是心境不同罢了。
自从太后去世之后,东宫就备受皇上冷落,反而对四皇子更加宠爱。
年关将至,往年这个时候都是门庭若市,这一年却是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太子披着雪花,带着寒意,从外面回来,见到阿沅挺着个大肚子等着他,远远的就说道:“这么冷,你怎么不进去啊?”
阿沅看着他微笑,和他一起走进暖暖的屋里。
肉片在火红色的汤里翻滚,木炭在锅底熊熊燃烧。明亮的灯光下,阵阵热气腾空而起。天气很冷,只有这样的火锅才能驱散身边的寒气。
阿沅坐下来,用筷子搅动锅里的各种食物,认真地看着食物把生命的精华释放到汤里。烛光之下,他的眼睛璀璨无比,闪闪发光。
要永远在一起。时间在变,与我们无关。
想到自己一年之前还和许霖在一起,如今这个名字已经消失在她的生活中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这些日子里,他在做什么,以及,他是不是还好。
事到如今,她还是亏欠他最多。
阿沅看着空荡荡的院子,虽然冷冷清清,但是他们有彼此,听着雪花安静的拍下来的声音,寂静在四周传开。
酒足饭饱,阿沅躺在他的腿上,两手交握在一起,浅浅的笑着。
宫女太监全都退下,只留静默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