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的埃德加,两人并排站在船帮旁,看着鲸鱼翻腾。
卡琳特说:“看,埃德加,噗噗很萌吧,他是我去年在赤道捡的,好像被种群抛弃了,在海面上惨叫,超可怜。”
埃德加头上冒出了冷汗:“你真的什么都能捡啊,而且你这么善良,几年下来船上的动物一定很多吧。”
卡琳特笑着说:“也不是很多啦,我是很会养,都不知道他们吃什么,前几天刚养死一只鸟,其他死的更多了,噗噗自己会找吃的算养的久的了,对了说起来鸟,前段时间救的一只白色的鸟飞走就不见了,超气人。”
埃德加问到:“什么鸟,有什么特征吗?”
卡琳特:“就是一只特别呆的白鸟,大概比海鸥大一圈,看到人都不跑的只会咕咕叫,飞也飞不快,有次他还撞到船帆,自己掉下来了,超级蠢。”
埃德加回想了一下那天被绒熊追着跑之后的行程:
两人站在树林里,扶着树大声喘气,埃德加说:“待会我们回你掉下来的地方,把降落伞找回来。”
乔纳森一脸不可置信:“啥,为什么要回去啊?”
埃德加说:“我只有一个睡袋,你要是不想睡在雪地上,最好去把降落伞找回来。”
乔纳森一脸不情愿的跟着他,两人步行了数十分钟终于看到了降落伞。埃德加让乔纳森自己上树去取,而自己则是在四周寻找食物。
埃德加看见一棵树上有个树洞,便想上去查探一番,没想到一个不速之客飞到了自己的面前,抢先进了这个洞里。
一只白色的大鸟身体藏在洞里,伸出一个头小心翼翼地看着爬树的埃德加。埃德加心想:原来这是你的窝,那我就在别的地方找找吧。
埃德加跳下树,刚准备走,没想到那只白喙隼站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不停咕咕咕咕的叫着,但可惜的是埃德加不会鸟语,不知道它想要什么,只能把它从肩膀上放下来,自己走开。
固执的白隼依旧不依不饶,盘旋在埃德加的头顶,埃德加不理他自己走了。突然他听到了咚的一声,转身一看,这只隼一头撞到树上,昏死了过去,埃德加上前查探:我*,居然,居然死掉了,不会吧。
“埃德加!埃德加!你在哪!快过来!我准备好了!”远处传来了乔纳森的声音,埃德加来不及多想拎着鸟就回去了。
……
想到这里,埃德加头上冷汗直流,回答道:“呵呵,居然这么笨,说不准它在外面找了个窝,忘了回来的路呢。”
卡琳特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啦,反正我这几年养没的动物太多了,也不差他一个,只要把风暴斗篷养好就行了,你说对不对呀,风暴斗篷,唔,真乖。”
埃德加定睛一看,原来之前风暴斗篷一直盘在卡琳特的肩膀上,就像丛林里的战士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在肩上披的猛兽皮毛一样。
埃德加这是突然想起了自己是来套话的不是刷好感度或者撸猫的,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卡琳特,你以前都在做什么,之前听的都是你在船上的故事,我有点好奇。”
卡琳特脸色变得惆怅了起来:“我可不是你们这种不用赚钱养家还能到处旅行的冒险家。
我的家乡在国联的最东面,那里的岛屿都是荒凉的废地,我们一家被一道行政令强制迁到那种地方,小时候每天连喝水都要和家里的兄弟姐妹抢,而且那种地方连几个识字的人都没有。
十几岁的时候我就自己出来当水手了,那时候信了他们的鬼话,真以为水手是大海上最自由的人,最后的结果就是在这艘船上干了整整8年。
从甲板水手做到大副,一年到头能踏到地面的时间加起来可能都没有一天。整天看到的人就是这群只会喝酒赌博的水手,要么就是另一群醉鬼赌鬼,能遇到你们和噗噗它们,对我来说已经很难得了,我真的快受不了这种地方了,我想回家。”说着说着之前一直笑个不停的卡琳特哭了起来,哽咽声与抽泣声充斥在埃德加的耳边。
埃德加又陷入了那个漩涡,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吞没:母亲在哭泣,哭诉父亲为什么还不回来;塞莎在哭泣,质问自己为什么不理自己;无名的女士在哭泣,看着自己一言不发;乔纳森在哭泣,问自己为什么不救下背包......陷入痛苦的埃德加如同小孩子一样报膝坐着,把脸深深地埋在膝盖里,不敢动弹。
埃德加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的头发,风暴斗篷也在自己的脚旁蹭个不停。
“好啦,快起来吧,我打算这次货运完了,就和你们一起顺路回去。”卡琳特把埃德加的手掰开,微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