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离去之时

孤儿院‘欢乐之家’

    “记得准备好东西，明天一早我们就会来接你们兄妹的。”下车时，车上的统计尽管向李复嘱咐道。

    从明天起，李复和妹妹李依就要离开这个已经生活了11年的孤儿院，带着自己的舰娘前往‘提督学院’报到。在哪里完成为期四年的专业知识学习。

    当李复一行被军车送回来时，天已经快要黑了。丽莎阿姨一回来后，就去忙活着准备今天晚上的宴会晚餐，毕竟时间已经不多了。

    今天晚上的宴会是祝贺李复兄妹成人的宴会，也是庆祝两兄妹成为提督的庆功宴，更是为他们准备的送行宴。意义有些复杂，院子里的孩子们都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没有了往日那种可以吃好东西的喜悦，一种淡淡的忧伤弥漫在小家伙们的脸上。

    ‘欢乐之家’的孤儿，就像是传统一般，都会在16岁成年礼后选择离开这座养育他们的孤儿院，或是觉醒提督为人类而战，或是做出选择前往教堂获得赐福，靠打工来养活自己。大家都不会也不想再拖累这个并不富裕的‘家’。

    院里的阿姨们也像是约定好了一般，每次都会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为这些对自己人生做出选择的少年少女们献上自己的鼓励、支持与祝福。

    晚饭的食物非常的精美丰盛，这些都是阿姨们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精心烹饪的结果。都想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留在这些即将离去的孩子们的心里。

    开始时小家伙们还可以强颜欢笑的笑出声来，可等到宴会的后半段，一个平时很黏李复的小丫头抱着李复的手臂，‘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就像是点燃了整个火药桶，气氛向着不舍、留恋转去。

    “托尔，你怎么可以哭呢？我走了以后你可就是大哥了，以后这些小家伙们可都是由你照顾的，我之前教育你要做一个榜样的，你忘了吗？”李复一边给趴在怀里痛哭的小丫头顺着气，一边教育着身前的半大小子。

    “我才没有哭，只是，只是沙子迷了眼睛了，你走了才好呢，这样我就可以做大哥了！”这个因为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而剧烈喘息的半大小子，就是在李复走后这里年龄最大的孩子了。

    明天李复走后，这个名叫托尔的半大小子，将成为剩下孩子们的‘大哥’，这些小花朵的顶梁柱，照顾着他们的成长。

    这也像是一个不成文的传统，每一个准‘大哥’在‘大哥’还在时都是那么的无忧无虑，想象着自己做‘大哥’后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可当真的面对自己敬仰的‘大哥’要离开自己时，又是多么的不舍、不甘与失落，这一夜过后，他会成长很多。这一夜过后，以前属于自己的所有好吃的、好玩的、新衣服等等，都会离自己而去，并不是不喜欢，也不是不想要，这些就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就像之前的‘大哥’照顾自己一样，扛起属于自己的责任，照顾这些弟弟妹妹。

    这就是孤儿之间的羁绊与传承，那些选择离开的人也好，这些还在这里的人也好，一切都是为了这里，为了这个大家的‘家’。

    这个充满温馨的地方。

    哭累的小家伙们都沉沉的睡了过去，李复与武藏帮忙将这些哭睡过去的小家伙们抱回了房间。又一一的与阿姨们和大一点的孩子们告别，李复独自一人来到了经常去的房顶。

    在这个没人的地方，李复可以宣泄着自己的情绪而不必害怕被人发现，影响自己在孩子们心中的‘大哥’形象。

    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儿，有些开始急促的呼吸，显示着李复那不太平静的内心。

    “都已经快50的人了，怎么还是会为了这点事流泪啊，自己真的还是不够成熟啊。”李复将自己的感性归结为自己的不成熟，并没有想过自己是一个重情义的人这一可能。

    “复哥哥，你这样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哭鼻子可是不好的哦！”

    李复独自一人正在伤感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沙耶，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去睡。”

    就在李复听出是沙耶的声音，站起身打算回头时。自己的腰被抱住了，有什么柔软的东西顶住了自己的背部。

    “沙耶？”就算李复两世为人，可他接触女性的经验几乎为零。虽说上一世读过一些少女漫画之类的东西，可这些并不能准确的告诉他如何处理当下的状况。

    “恩，复哥哥。有些话我想对你说，我怕以后没有机会！所以我想在今天传达给你，我的心意。”沙耶的声音经过开始的一些迟疑后，慢慢的变的非常坚定。

    “恩，我在听，沙耶。”虽然可以做出回复，但李复的心中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就是、就是我对，对复哥哥你····”

    “嗯哼，哥哥你是在做什么啊？”就在这时，李依出现在了屋顶的门口。打断了沙耶接下来的话语。

    “啊！”沙耶好想收到了很大的惊吓，红着脸跑开了。

    现场只剩下了李复兄妹二人

    慢慢的走到礼服的跟前，站定：“哥哥，你应该还记得当年爷爷告诉我们的话吧？”

    “当然记得。”李复的回答是那么的肯定。

    “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忘记咱们还在被人追杀的事的。也不会给沙耶和这个‘家’带来任何麻烦的。”李复的话语与其说是说给李依，更不如说是给自己敲响的警钟。

    “恩，你记得就好，我只是路过看到，提醒你一下罢了，太晚了，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说完，李依便走下楼，她还要去给翔鹤和武藏安排一个临时住处。

    当李复回到宿舍时，同宿舍托尔已经睡了，熟睡的脸上还留有一些哭过的泪痕。

    “希望你可以坚强的长大，这是身为前辈的我送给你的祝福，托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