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的衣服,但他没有能够剥下来,赵一山的法袍紧紧贴身,他用尽全力,也掀不开法袍的衣角,他也解不开法袍的腰带,最后只能放弃。
“奇怪,这件衣服怎么贴在了傻子的身上?我用刀来试试,我穿不上的东西,他也别想穿着。”
翩翩佳公子取出了随身宝刀,在赵一山的法袍上纵横捭阖,但法袍连一丝划痕都没有,他的宝刀反而出现了缺口。
衣服崩坏了宝刀,稍有智商的人就会知道赵一山不能惹,但翩翩佳公子鬼迷心窍,一心只想攀上倪雄。
“是一件好衣服,可惜了,等会儿大火烧了起来,好衣服也变成了破衣服。”
赵一山躺在柴堆上,暗暗摇头道:“这样的人活在世间为祸不小,他要是攀上倪雄,成为了梓梧山的弟子,那么为祸更甚。
就看你收不收手了,你如果点燃了柴火,那么…自作孽不可活。”
赵一山满头是包,安静的躺在柴堆上,发出了若有若无的鼾声。
翩翩佳公子嘲笑道:“死到临头,还有心思睡觉,真是傻子!”
就在这时,猪油被端来了,火绒被拿来了,翩翩佳公子如同厨师一般,把猪油均匀的抹在赵一山的身上,然后吹燃了火绒,点燃了干树枝。
柴堆精心堆叠,火势蔓延很快,片刻功夫,赵一山便被淹没在了火舌中。
“朱公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朱公子,我也昨天吃坏了东西,要上一趟茅房。”
“朱公子,老毕叫我去吃酒,我也先走一步。”……
大火烧了半柱香时间,但赵一山的头发丝都没有被点燃,在场的武馆弟子都感觉到了不对劲,找到借口,借故离开了柴房,生怕赵一山诈尸。
只有翩翩佳公子胆子大,或者说,只有他的脑袋不灵光,抱着膀子看着火舌中的赵一山,心里面固执的想着:“烧吧,烧死你这个傻子,你被烧死了,倪雄指不定就给我接引符了,我就可以去梓梧山修行了,从此长生不死,淫遍他人之妇。”
他见赵一山这么久都没有被烧死,心中一着急,就跑去了柴房,将最好的柴火扔在了柴堆上,然后把整桶猪油淋在了柴堆和赵一山的身上,大火冲天而起,武馆之外的行人都看见了。
“闵松武馆发生了火灾?快去救火!我家就在临巷,火势蔓延,我家第一个被烧着。”
“我家也离闵松武馆不远,不能让火势蔓延。”
“快叫上巡检司的差役,一起去救火。”……
闵松武馆占地颇广,失火之后,周围的居民全都要遭殃,因此数千人冲进了武馆救火。
但当他们冲到柴房外的时候,发现自己搞错了,闵松武馆正在烧人。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滥用私刑,致人死命却是不讨喜的,可没人阻止,毕竟这里是武馆,论动粗的本事,他们比不上翩翩佳公子。
可巡检司的差役赶到后,情况便不同了:“你在干什么?快把那个人救出来。”
翩翩佳公子口才便给:“此人喝醉了,在闵松武馆寻死觅活,自己撞在了石柱上,撞死了自己,我们馆主仁义,命我将之火葬。
我们费油、费柴、费人、费火,好心难道办了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