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最后,画面定格为她身披着半透明的轻纱,娇喘着躺在了凌准的怀里,和那人浓情蜜意的腻在了一起。
不!
不能!
那样浓烈而绝望的不甘,顷刻就压倒了他的理智,让他失去了与之对抗的力量。
她早就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不再是满脸稚气的小丫头,不再会没心没肺的赖在他身边,从不看旁的少年郎一眼。她会和旁人成亲、生子,恩恩爱爱的过日子,会渐渐把所有的重心都转到旁人的身上,渐渐把他淡忘。
他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吗?
不能!
他只是为了能暂时留她在身边,才勉强装成了如今通情达理的模样。
而嘴上说得再好听,行动上表现得再大度,他的心,却是从来都不愿她和旁人有任何牵扯的!
她是他的!
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就是他的。
那么,以后,她也是他的……
“她是我的!我的!”
他多年来的坚持,多日来的自持,通通都毁于一旦,只觉耳朵里闹哄哄的,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完全被骨子里沸腾着的兽性驱使了,竟是重又躺回了卧榻之上,解开了她手上的束缚,放任自己和她贴到了一起。
‘嘶啦’声起。
轻纱裂成了一片一片,逶迤堕地。
帐帘垂下。
男子的衣物悉数抛了出来,将轻纱严严实实的覆盖了。
“十一,十一……”
女子低低的唤着,喘息着。
半晌,帐子里忽地发出了一声压抑着的惨呼,旋即又沉入了无边的黑暗里,被床榻颤动着的,轻微而又绵密的戛戛声盖过。
“这都什么时辰了?”
“家主的身体……能吃得消么?”
尽管众人都远远的站在了庭院里,但那道似愉悦似痛苦的呻吟,似压抑似快意的喘息,仍是断断续续的飘到了众人的耳里,久久未歇。
“既然是药引,就不会让服药的人有事的。”
张玉郎头也不抬,冷漠的开口道:“即使有事,那也只会应在她的身上。”
反正经此一夜,崔异便能极快的恢复起来,不久就能继续主持着清河崔氏的大局,免得被旁人钻了空子。
至于她,会否在醒来后受不住刺激,寻死觅活,或是醒前就被榨成了毫无价值的药渣,半死不活,他觉得全无所谓。
不知过了多久。
许含章慢慢地睁开了眼。
昨夜,她做了个非常羞人的梦。
在梦里,她趁夜赶去了升平坊,寻到了仍生着她闷气的凌准。
为了能让他消气,她便不断的蹭着她,抱着他,而后,他的心终是软了下来,将她抱在怀里,竟是做起了在山间还未做完的事。
他是那样温柔而强势的吻着她,令她身心俱醉,胆怯而惶恐的迎合着,期待着。
当那一瞬真的来临时,被撑开、被入侵的疼痛是那样的激烈,毫无快感可言。
她立刻就痛得直掉泪了,却被他吻去了微咸的泪珠,柔声的安抚着。
于是,痛便变成了甜。
从此以后,他是她的了,她也是他的了。
再没有人能够比他们更亲密,更无间。
这真是个怪梦。
但也是一个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