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明明也想做点儿什么……
但为什么……
什么都没做?
当然了,她是很喜欢他这种守礼的举动的。
可是……
她是不是没什么吸引他的地方啊?
所以,他才待她这样守礼的?
许含章想了又想,恨不得立刻就把他挖起来,问个究竟。
但记起他先前强势的做派,她又有些心虚,手脚有些发软……
天,为什么还不亮呢?
他,为什么还在睡呢?
这样的日子,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许含章烦躁的翻了一个身。
昨夜,辗转反侧的是他。
今夜,换成了她。
……
……
第二天一早,许含章是顶着一对发青的眼圈起身的。
而凌准则是神清气爽,精神饱满,见她醒了,便将一截折断去皮的柳条递过去,示意她可以去洗漱了。
脸皮真厚!
昨晚……明明……可眼下怎么就跟没事人一样呢?
许含章心里恨恨的,下意识就瞪了他一眼。
她并不知道,这一眼虽是在瞪人,可搭着流转的眼波,配着微羞的神色,哪还能达到她预计中的效果?
于是,凌准只觉得她这样的小动作很是俏皮,很是惹人喜欢,便下意识的回以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脸皮越来越厚了!
许含章恨得直咬牙,又瞪了他一眼,自去山溪边洗漱不提。
收拾妥当后,二人便踏上了回村的路途。
起初,她只想以冷酷无比的面貌示人,好让他发自内心的认识到他的猥琐,继而惭愧万分。
可她摆了老半天的脸色,他居然完全没领会到她的深意,反而还委婉的问她是不是肠胃不适,是不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如厕。
这下,她的脸色就真的如肠胃不适一样,呈便秘状了。
与此同时,她在心内又发出了默默的呐喊——这样的日子,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显然是没完的。
她只能放弃了迂回的路线,想和他挑明了说。
可她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害羞了,说不出口!
“昨天夜里,你那个那个……我那个那个……总之,那个……”
即使磕磕巴巴的说出口,只怕也会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句式。
如此一来,别说是他这样的榆木疙瘩听不明白了,就算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要表达哪个哪个了。
所以,她只能悻悻然的作罢,不甘不愿的恢复了平日里正常的模样,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时不时的威逼他去路边乱采盛开的野花,或是指着在枝头上叽叽喳喳的麻雀,胁迫他必须跳上树,把它们统统都捉住。
过了一会儿。
“你还想要什么?”
凌准把玩着临时造出来的粗糙的弹弓,轻轻松松就将可怜的麻雀一网打尽,然后毫不客气的拔了毛,架在火上烤了烤,又撒了把椒盐上去,好脾气的问道。
“我再想想……”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许含章此时已完全没脾气了,只得讪讪的笑着,说道。
“慢慢想,不着急。”
凌准含笑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们可真让我好找!”
许含章心里一动,正想说点什么,就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