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许二!”
她不过是做了个简单的小动作,可他就像是被蛇咬了,登时一蹦三尺高,险些直接撞上了墙,“我、我出去走走!”
语毕,也不等她做出回应,他就逃也似的跑掉了,徒留下一扇在风中摇摆不定、吱呀作响的木门。
“这是怎么了?”
许含章茫然的瞧着他一溜烟远去的背影,纳闷道。
等等……
他腰间的那部分衣袍,明显是平整的,没有佩刀鼓起的痕迹……
那么……
硌着她的……
就不是刀鞘了?
接着,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那些年看过的春宫……
在精美的、栩栩如生的图册上,男子腰间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却是会被重点描述的,端的是丑陋异常、剑拔弩张……
可是……
真的会有那样的硬度么?
难不成,里头是长了骨头的?
可自己以前替人剔骨时,偶尔也剔到过那个部位。
那里分明是软塌塌的,一刀就能划拉开,且别说是骨头了,连根粗壮点的青筋都没有。
也许,活人和死人的是不一样的?
许含章顿时陷入了沉思。
而后,她突觉大窘,无地自容,无脸见人——自己居然能为了这种事而发愣,真是太不矜持、太不像话了!太猥琐、太下流、太无耻了!
幸好,在回城的路上,凌准一直离得她远远的,没有和她发生目光上的对视,也没有和她继续探讨刀鞘的事故。
这让她自在了不少。
倒是郑元郎时不时的凑到她的面前,一会儿讲个干巴巴的笑话,一会儿说段扯淡的奇闻异事,一会儿又炫耀着他是如何在水潭里把凌准捞出来,再几巴掌抽醒对方,唤回对方神智的,一会儿又大义凛然的说他没有趁机偷窥湿了身的吴娘子,而是正大光明的看着。
“你不去陪陪十一?”
在许含章的印象里,郑元郎是个把义气看得颇为重要的人,今日却破天荒的晾着凌准,一径的陪自己东拉西扯。
这……也太诡异了。
难道在他的心目中,自己赫然取代了凌准,成为了他新鲜出炉的好兄弟?
许含章不由一阵恶寒。
“他要去玩鸟了,我陪他个毛啊?”
郑元郎手一挥,答道。
玩、玩鸟?
许含章面色如常,心里却止不住的发虚,胡思乱想了起来。
“他又要去捉大雁了。”
郑元郎接着说道:“看来,他是真的很着急要向你提亲啊,连一刻都等不得了。”
凌准本可以回去休整一段日子,然后再出来捕猎的,之所以这般着急,还不是为了她,为了能尽早将纳采的事提上日程。
“哦……”
许含章如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
“你的针线活如何?”
郑元郎继续问道。
“一般。”
许含章如实答道。
“反正闲着也是无事,不如……我陪你绣嫁衣得了?”
郑元郎很自然的接上话头。
“咳咳……”
许含章很不自然的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