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答道。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教主自沪城一败后已在三年前已亲率他的亲卫阴阳修罗再至沪城潜伏,大哥则在城外活动了将近一年,悄然无息的聚集了十五万大军。而副教主和三弟也率领黑魂军和十万大军在浮城呼应,我们兵分三路,神洲最富裕的江南水乡,是时候轮到我们来享受了......”
“您是说,我们终于又有大行动了么?”洛清一脸激动。
“不然你以为教主,副教主,大哥,三弟他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是为什么?”谈到这件事,二长老有些自得“起初他们都以为南卫的官员还如北虞那般剽悍,西赵那般诡计多端,还小心翼翼,疑神疑鬼。可我早看出了,这地方越富裕,官儿就越肥,越贪!江南这几地的城守都是这一路货色!一旦占了江南,小可以自立一国,四分神洲;大可顺梁渠直下,直取郢城,取南卫而代之。这样一来,神洲还有何处我们不能去得?”
“这么说,除了我们赤焰营,二长老还有援兵?”
“那是当然,我与赤焰营打先锋,四弟率领十五万大军在后,不多时便到。至于那些凌宗之人。”二长老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狰狞起来“我们与他们的恩怨还少吗?他们有高手,他们是精英,他们是名门正派;便当我阴阳教,我詹俊江是吃素的么?”
二长老嘴角微微扯起,眼中闪动着粲然的光芒。洛清立马不敢再看,恭敬地垂下头,在旁伫立。
“五载心血,举教之力,功成与否,只看一役!”
若是秦牧在此,必然会大吃一惊,这阴阳教二长老,分明便是当初击晕他的那个神秘老者......
......
赵佑符看着正在来回走动,不时抬头看向楚家姑娘方向的秦牧,不由得憨声道:“子岳,你从早上一直说到现在要去认识认识那位楚家姑娘,现在都已经傍晚了,你却还在这里!”
莫空也眉眼带笑:“要我说,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哪有?怕是辅言你才子风流,看上了人家了罢?”秦牧自然不甘示弱。
他是心知肚明。这种级别的女神,说不动心,他自己都不信。
自小到大,他平常聊天打诨口花花,一张嘴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罕逢敌手。但一旦说到女生,就顿时哑了火,没了分寸。
这也就是从小到大都还没有谈过恋爱的原因。
“哦,是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楚菡姑娘不仅有倾国倾城之姿,而且温婉淑良,乃是良家。若是子岳你不下手,就别怪我捷足先登了。”莫空言语中毫不掩饰对楚菡的欣赏。
秦牧表面装着毫不在乎:“是么,那就看你的本领了。但你别忘了,看号码,马上就要轮到你还有义公了,你还是收收心准备选拔吧!”
“算你狠!”看到第一天的选拔都快结束了,才快轮到自己,莫空也不敢大意,赶忙回头做最后的准备。
秦牧轻轻叹了口气,用了搓了搓自己的脸颊,好让自己变得清醒些。
倒不是他对楚菡有什么非分之想。他只是十分看不起现在的自己。
真是窝囊!
从小到大,遇到有好感的女孩子,他总是犹犹豫豫,忸忸怩怩,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正是因为顾虑太多,患得患失。到了最后,他还是鼓不起勇气走出最简单的一步。
哪怕是最普通的搭讪。
......
比起正在争分夺秒做最后准备的莫空,赵佑符则显得轻松许多。不仅有心思东张西望,还对场上参加选拔的武者品头论足。
秦牧不禁奇怪的问道:“义公,都准备到你上场了,你就不像辅言那样临时抱抱佛脚,准备准备?”
“没用的。”赵佑符摇摇头“我只不过刚刚修炼出尘力,还未入境,单论比武切磋,怎么可能是这些已经入道之人的对手?”
“那你还说那李峰只有身法有可取之处?毕竟人家也是入境的武者,境界高你不少啊!”
“他们比我强的,只是武道境界罢了。毕竟我接触武道还不久。但单论攻击的进退章法来看,李峰也没甚么过人之处。他太急于拿下第一战;即使实力差距不小,还主动出击,导致早早自乱阵脚,最终对手一合就寻到他的破绽,一击功成。”赵佑符有板有眼地分析道。
秦牧听得连连点头。这段时间对于赵佑符,他是有一定了解的,他从来不说无把握的话;既然他这么说,必然有他的道理。
此时,经过一天的选拔。观众已散去大半,但每一位参加选拔的人仍都拼尽全力,每一位评委和考官也都竭心竭力。擂台早在下午就挂上了灯笼,映照得明亮堂堂,宛若舞台一般。
这在傍晚初显的夜色中显得如此突兀,却又如此和谐。
站在天堂看地狱,人生就像情景剧;站在地狱看天堂,为谁辛苦为谁忙?
又是一轮考核过去了,考官们正在忙碌着维持着考场的秩序和作出点评,贵宾席上的越城官吏们有的正在交头接耳的评论上一轮参赛者的表现,有的则讨论着官场上的要闻,还有的正在双眼无神,心思早已飘到小妾那温软的身子上了。
下一轮就到莫空和赵佑符了,即使是秦牧,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静静等待他们登场的那一刻。
突然,武宗擂台上一个窝在角落,一直不出声的面容枯黄,身材矮小的考官猛然起身,双目圆睁,目露精光,吐出八个字来:
“大家当心,敌袭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