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龙镇,林宛雪的处境就非常危险了!
但诚如瘸爷所言,直接跑回去很容易被萧昂再次算计,怎么办?
忽然,萧遥眼睛一亮,问道:“瘸爷,你真杀了罗刚?”
瘸爷点头:“宰一条狗而已,若有机会,我定要将萧昂那畜生的狗头也一并砍了!”
萧遥露齿一笑,瘸爷逃出来和罗刚被杀,是一个意外,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他有了一个计划,萧昂狠毒,他也不介意玩一出骚浪贱。
于是,萧遥和瘸爷偷偷返回,找到罗刚的尸体。二人搜出罗刚身上的路引和萧家管事的身份牌后,将他的尸体藏到一处隐蔽的绝壁山洞。
最后,瘸爷带着萧遥下达的秘密任务离开了,而萧遥则根据瘸爷指点,从一条人迹罕至的偏僻山路赶回回龙镇。
日头已经偏西。
回龙镇北两里外的小山洼里,四间土墙茅草屋,便是萧遥的家。
这里曾是萧家养猪长工住的地方,萧遥父亲死后,他和表姐林宛雪被从萧家大宅赶了出来,就一直住在这里。
茅屋前的院子里,一个皮肤雪白身段婀娜的鹅蛋脸女子,正在摇动纺机织布。
女子大约十八九岁光景,穿了一身单薄麻布短褐,有三四个补丁,脚上的布鞋也已破洞,头上更无半点发饰,只用一张蓝布捆束发髻。如此简陋的装扮,也难掩她清丽动人的美貌,汗珠点点的精致脸庞上微微发红,既清纯却又成熟。
“宛雪姐,又织布呢?天天见你织布,都不见你穿新衣!”
一个长得标新立异的鞋拔子脸从竹栅栏外探进来,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狗剩?”林宛雪道,“这些可是上好的蚕丝锦布,我一个妇道人家哪能穿?再说,我织布是拿来换钱的,小郎要读书考科举,可不能苦了他。”
狗剩十七岁,家住在山洼下头,是一个外来猎户的儿子,自幼跟萧遥关系亲近。
“叫小郎去我家喝酒去,今天这头野猪三百斤呢,我拿猪头跟里正那个猪头换了一坛酒。”狗剩咧嘴一笑。
“小郎不在家。”林宛雪眼角有些湿了,“哎!要是我勤快些,多织些布,小郎就不用去走马帮了。他哪能吃得了那份苦啊……”
“啊?什么时候的事?”狗剩脸色变了。
“三天前,说是运一批官粮,要十来天呢。”林宛雪坐回矮凳,接着织布。
“和……和萧昂一起?”
“是。”
“宛雪姐,你还没听说吗?”狗剩把装鸡蛋的篮子一扔,压低了声音道。
“听说什么?”林宛雪茫然道。
“刚刚我去镇上换酒的时候听说的。”狗剩道,“萧昂回来了,还带着十来个山贼。说是僚人劫了官粮,杀光了所有马帮伙计,只有萧昂一个人被山贼救了出来。”
“什么?”林宛雪弹身而起,脸色顿时苍白,“这……这不是真的,小郎不会有事……”
林宛雪面色惨白,朝外奔去。
刚到出了小院,她就见到了走来的萧昂。
林宛雪哭着问:“萧昂,小郎呢?小郎在哪里?”
萧昂假装沉痛地道:“哎!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九弟。”
林宛雪顿时如遭雷击。
狗剩跳了起来:“小郎死了?”
“九弟没死。”萧昂走进院子,道,“他被僚人绑走了,说是要一百两银子才能赎他回来。狗剩,我萧家的大事也是你能听的?”
狗剩听说小郎没死,放心不少,又迫于萧昂的权势,不情愿地走了。
林宛雪急道:“咱们快去赎人啊!”
萧昂忽然坏笑了起来:“救人?叽叽叽……你有一百两银子吗?”
林宛雪突然跪在地上道:“萧家一定拿得出一百两的,小郎是萧家九郎,求求你救救他,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萧昂点头:“萧家当然拿得出钱,但问题是我不想救他。”
林宛雪几乎绝望:“你怎么能这样?他是你堂弟……”
萧昂说:“什么狗屁堂弟?一个庶出的野种罢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一百两银子,你打算用什么来换?”
林宛雪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萧昂叽叽怪笑道:“赎金我可以出!你现在就在这院子里脱光衣服,跪在地上求我,怎么样?这个买卖挺划算吧?”
林宛雪万万想不到萧昂竟然如此恶毒,这种要求比杀了她还要难以接受。但她又必须要救萧遥,她的贞操廉耻与小郎的性命只能二选一。
林宛雪不再流泪,反倒笑了起来,闭着眼道:“好。”
(FBI-WARNING:本文系黑暗向邪恶风格,三观不甚笔直,节操负债累累,如有口味清淡者吞不下这坨重口味,请……忍着,细嚼慢咽,你会惊喜地发现余味……更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