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们女人的心眼儿就跟那针尖儿似得。嘴上说的好听,心里不知道怎么醋海翻波呢。”
“呦呦呦。”妇人也不恼,笑道:“说的我跟个妒妇似得。也不知当初是谁撩拨了人家,又来我们家死皮烂脸的向我爹求亲?我听说啊,有人可是很会哄骗小姑娘的。一会儿给人家送朵花儿,一会儿给人家送个耳环什么的。哄骗的人家小姑娘晕头转向。村南高粱地里,压倒了一片好高粱。”
郑客听见妻子揭自己老底儿,脸色顿时红了:“你还说,还不是你跑的太快,让我只看见一个后影儿,害我认错了人。白费了许多功夫。”
“呸。”妇人轻啐了一口:“说的一嘴冠冕堂皇好理由,打量我不知道呢?你们男人就是这副德行。骗到手里吃干抹净,就丢到脑后去了。什么山盟海誓,全都喂狗了。分明是不要脸,无耻之极。”
郑客听到‘不要脸,无耻之极’这两句,脑袋里忽然轰得一下,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出。但是,娇妻在侧,他强自把满腔烦乱压了下去,向妻子陪笑道:“阿虚,莫要生气。仔细气坏了身子。”又赌咒发誓:“我心里只有你,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妇人白了他一样:“可别这样说,老天爷灵验着呢。你这是怕老天爷不来劈我呢。”
吓得郑客急忙去捂妻子的嘴:“可不敢乱说。你要有个闪失,我可怎么活?”
妇人道:“那心中只有我的话就不能再说。你出门快两个月了,好不容易回来。我身子又笨,伺候不了你。你就听我的,今晚去美娘那里吧。”
郑客面上不愿意:“那怎么行?”心里却有些意动。男子本就不用一把持,尝过情爱滋味的男子更加难以把持。
妇人不再说话。
郑客见状,急忙道:“依你就是。只有一样,我的人虽不在你身边,心却是要在的。你不能再有异议。”
妇人点了点头。
到了夜里,郑客陪着妻子,直到她睡着了。这才只穿着中衣出了偏院儿正屋的门。去到一侧的厢房里去。
钱美娘已经钻进被窝里,看样子像是睡着了。可微微颤抖的睫毛和屋里留着的灯出卖了她。郑客走过去,向里挤了挤。
钱美娘咛嘤一声:“你干什么?”她的容貌娇美,远胜正房里的妻子。郑客久旱之人,如何抵挡得了这样的诱惑。当即扑了过去。早将什么心在妻子那里,忘了个干干净净。
几天后,朝廷放榜。郑客如愿考中了举人。数日后,妻子产下一子。上有高堂,下有幼子。家中又不缺吃穿用度。郑客也不打算再进一步,准备就此在家,奉养老母,养育儿子。和妻子相携相老。
时光易过,转眼到了第二年。妻子再次有孕。白日里,郑客陪伴妻子老母,夜里等妻子睡熟后,仍旧到钱美娘屋里过夜。
不久,钱美娘也怀了身孕。双喜临门,高兴的郑客在村里摆了三天流水席。
妻和妾先后产下一儿一女。
隔年,又各自产下一女一儿。郑客看着膝下三儿两女,娇妻美妾,家庭和睦。日子过得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偶尔,他的心头都会升起一股莫名的烦乱,但他每次都强行压制下去。这样的日子,他永远也过不够。
客栈之中,子虚轻轻叹了一口气。杜若自己甘心沉沦,别人又能怎样呢?
“姐姐,你怎么了?”已经四岁的云红衣,有些担忧的看着子虚。
子虚笑道:“没事。我就是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是谁?宇清平吗?”
宇清平自入须弥之虚深处后,再也没有回来,也没有吹响过那支短笛。云红衣是不记得他的,但是,客栈外有个多嘴多舌的风四季,隔三差五的跟云红衣讲一讲宇清平。故而,云红衣经常会把这个名字挂在嘴上。
子虚懒得理风四季,他越想通过云红衣的嘴知道宇清平的状况,她就越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