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青铜古灯沉默无声,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穿过了长廊,踏过了几层石阶。他眼睛目视着前方一处房门,朝坎布里亚询问道。“他就在里面吗?”
“是的,那里就是迪沙伦老教授的办公室了。”
格雷遣散了所有人,就连常伴左右的副官赛提加也被他吩咐退下。他深沉地呼吸,神情凝重与不安。他会原来我吗?他心想。身体沉重无比,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感到无力,即便面临帝国的重任也没有,他拿出勇气敲响了房门。
‘咚咚’声音回荡耳畔,他等了一会见房门没有动静,于是他伸出手又敲了一次。又是‘咚咚’声音回荡耳畔,房门依旧没有动静,当他想在敲一次时,突然房门终于开了,一抹亮光照耀了双目。
是一位少年站在门的里面,面貌平凡,普通的学徒制服,一双慵懒、呆滞的眼睛正打量着格雷,他锁紧眉头第一反应就是这双眼睛是如此的虚假。
“诗安,请他进来。”房间里传来迪沙伦那老马咀嚼的声音。
诗安侧开身,格雷走进了房间,入眼是漫天的书山。他一点没变,依旧嗜书如命。他望向迪沙伦,老人高高抬着一本书静坐木椅上细细品读。他还是变了点,比我想象中要老一点。
“诗安离开一会吧!我和他估计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相谈。”迪沙伦透过书本对诗安说道,眼睛紧盯着书中的文字,硬是没看格雷一眼。
诗安行了一个礼,恭敬地退下。格雷一直注意着这缓缓离去的少年,下一刻内心起甚至升到警惕。少年的每一个动作自然天成,都附和少年本身应有的礼节和气质,有忐忑、有好奇、有天真……然而,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口,即便如何掩盖,仍有痕迹可循。
格雷感叹自己丰富的经历,使他看尽了百种人生,练就了一双看破的眼睛,差一点他都被这精妙的演技骗过去了,一刹那他从少年那黑色的眼眸读到了‘深邃’、‘阴冷’及‘可怕’。他是蛇,他内心评价道。
房门关闭,房间里一下子静悄悄的,格雷收起了心,久久凝望着读书的老人。“父亲,我来接你了。”艰难中他如释重负。
迪沙伦合上书本,眼睛里带着无奈与怒火,毫不客气道:“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儿子,请你放尊重点,首相大人!”话语一改常态如狂野的烈马数落着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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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相大人,你唤我。”瑞克探长来到格雷的面前,放下烟斗说道。
此时的格雷静立在城堡的走廊一角,凝视着一副悬挂墙面的画作,英勇的骑士骑马奔驰,手中的长枪深深刺进恶魔的心口。
“好画,”瑞克说道,“无论线条、颜色、还是立意,连我这种不懂画的人都会觉得它好。”
“哈哈,这是我贡献给学院的画作,画名惩戒。”格雷悠悠说道,瑞克大吃一惊,再次望向画卷,画中那鲜红、黯淡的色调有种冥冥之感。
格雷余光望着瑞克,语气平淡。“听说探长先生至今追捕着狼人尼斯特。”
“说来惭愧,本人无能,一直让那凶恶的狼人逍遥法外。”瑞克自责道,但他不觉得眼前的这位大人在指责自己。“首相大人,有什么事吗?”
“我只希望探长先生能帮我一个小忙。”
“首相大人严重了,只要不耽误搜查那凶恶狼人的时间,我乐意至极。”他深知话不能说尽,更不能说绝。魔法协会和奥法修斯帝国同属超级势力,然而他可没有格雷那至高的地位及强大的实力。
格雷沉默了一会,浓密的黑胡子抖动,他朝瑞克说道:“我不会耽误探长先生多余的时间的,我只是想让你帮我调查两个人。”他的眼眸直射画中染血的长枪。
“谁?首相大人。”
“一男一女,凯萨琳·洛利斯和诗安·里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