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连结婚证都没有打。
其余的,我甚至连他的老家我都拜访过,可是都没有收获。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这座城市里。
我再次拨通了他的手机,电话那头依旧是那个女声:“你好,怎么了?还有别的事吗?”
“你好,我找马大哥。请问,他,在吗?”
“这……你说老马呀,他,他有事出去了。您还是改天再找他吧。”
“我,我找他有急事。要不这样,您告诉我个具体地址,我过去等他。”
“嗯,行吧。荆枣园六胡同四号。”
我用滴滴打车叫了辆车,把地址报给司机的时候,这司机犹豫了一下,扭过头来劝我道:“小兄弟,要不换个地方吧?您是有朋友在那里是吗?”
“对啊,怎么了?那里难道是禁区吗?”
“那倒不是,只不过,这荆枣园儿早些时候被刘哥盘下来了,这刘哥的地盘儿,我们也不太好……要不这样,我先给刘哥通个风,看他怎么说呗。”
我疑惑了:“刘哥?刘哥是谁呀?”
“你刚来吧连他都不知道?咱本地地头蛇刘骞呀,咱称霸一方的刘哥。只不过霸道是挺霸道,但他也不欺负老实人,他当初从雅萨回来,就一直那样儿,该收钱收钱,但不发横财。”
“这么说来,他还是亦正亦邪喽?”
刘骞,不就是当时总给我寄白骨的那个人吗?当初他联合于念桃一步步把我引来罗州,到雅萨,为的就是借我之手对付四块玉。现在好了,一切明了,雅萨于家垮了,四块玉也被灭了,他不是无欲无求了吗?怎么还在罗州死灰复燃了呢?
那司机给他口中的刘哥通报了一声,完事儿了就告诉我,说这刘哥同意了,不过他没报我的具体名字,刘骞应该不会知道是我。
说来也有点奇怪,刘骞和马大哥应该多少是认识的吧,马大哥这种正义凛然的大丈夫竟然住在混混儿的地盘儿,这不太符合我对他的认知呀!
“得嘞,小兄弟,到喽,这黑灯瞎火的,你一个人好生走着,别摔着了。”
“行,我谢谢师傅嘞。”
已经到傍晚了,不过幸好我有手电筒可以照明,这路还是可以瞧得见的。
打听了两三户人家,才找到这六巷。顺着数,第四间就是马春满住的地方了。
我揣着裤兜儿大步流星地迈进巷里,刚站到他家门口,忽然这后边就冒了好些个人。我正骂骂咧咧道这些人走路都没声音的,霎时间,这巷口的灯全亮了,这些生人愣愣地望着我。
“你们谁呀?”
几个人几乎同时摸出枪,对准我一个,还命令我不许动。
随后,马大哥家的门便开了,从里屋走出一个身段高挑的女人,我揉揉眼睛一看:哎哟,这不,这不那谁嘛!
她捻着那缕黑黑的长发,抬眸给我抛了个媚眼,微笑道:“于三爷,咱又见面了。”
她是于念桃。
真长本事儿了,电话里头我连她的声音都没听出来。
“您好呀,您不在监狱里好生待着,跑出来干嘛呀?还有您阿弟于子兆呢?”
她低下了头:“子兆死了。”
“你还没回答我前一个问题呢,你怎么出来了?”
“子兆,是我出狱的代价。不过现在我已经有了新的目标了,我不会惦记着于家的,因为其实我知道我姓于只不过是凑巧,本就和你们没有什么关系。但我出狱是有目的的,子兆不会白白死的。”
“你想杀我?”
她冷笑了一下:“不,杀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呢?相反,于三爷,我想与你合作。”
我哈哈大笑,觉得不可思议,看着她的眼睛,我又问道:“于念桃,你不会不清醒吧?合作?我们之间,有什么共同利益吗?”
她走近我,把手搭在我肩上,把嘴靠在我的耳旁:“秘术。不算吗?”
我下意识地退了几步,并甩开了她的手,那些站在我身后的人急忙把枪再次对准了我。
于念桃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如此严肃,接着我瞪着她道:“你凭什么觉得你能与我合作?”
“不凭什么,只因为,我手里握着筹码。周莫山和马春满在我手里,你可想好了。”她直勾勾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