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脚下一滑,身子就往下倾去了。还好她一前一后的两个人眼疾手快,一个搂住了她的腰,一个抓住了她的手腕。
这一抓,倒叫高媛抓出问题来了。
“你中毒了!”高媛看着锦绣,挑眉说道。
“什么?”苏玉白一听,慌了,中毒,难道是陈伯俊那小子给偷偷下的?
“你不知道?这毒素在她体内最起码有俩月了。”高媛有些惊讶,这俩人不是一起的吗?怎么会不知道这姑娘的身体状况?
锦绣望望苏玉白,那曼陀罗花毒一事,她给忘了;所以她瞅苏玉白,希望给个说法。
苏玉白也瞅了她一眼,他这是刚认识锦绣,玉柳表哥也没跟过多的说什么,只告诉他,这姑娘是个失忆的主,中毒什么的,他还真不知道。
“你净瞎说。”苏玉白跟高媛说,一个陌生人的话怎么能随便相信呢!
“得,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告辞!”高媛对他们翻了个白眼,说完就跳下去,摇头走开了。
她初次下山,临行前师父曾嘱咐她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给穷人看病不能收钱,遇到疑难杂症要尽力而为,要诚心待人。她向来是个听话的乖宝宝,所以一下山就沿路施医曾药,不收穷人的钱;在这城里遇到被追捕的人也出手帮助,怎么那俩人的防人之心这么严重?她很像坏人吗?体内有毒都不医治,真是怪人。
一个狭窄的巷子里,他们二人坐在巷子的墙上,享受这冰冷的夜风。
“我身体里怎么会有毒?”锦绣问他。
“我怎么知道!我刚认识你。”苏玉白说。
随后他又补充:“别信她,怎么能随便相信陌生人的话呢!”
“既然是陌生人,怎么会骗我们呢?”
“谁告诉你陌生人就不会骗人?有些人专门骗陌生人。”
“什么人在那边?”巷子口路过一队举着火把的家仆,刚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于是举着火把都过来了。
逃跑再次上演。
经过数次的奔跑,苏玉白终于觉得这个方法不可行,他应该找一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这样既能节省体力,又能安心的等待天亮。
可,哪有隐秘的地方?他自小在京城长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京城北郊,叠城虽然有他家的产业,但他是第一次来这里,对地理位置极为不熟悉,要怎么找隐秘的地方?若是这是京城的宅邸,他还能把锦绣藏在密道里,唉~或者不该逞强,仗着自己轻功好,就先表哥一步来到叠城。
终于,苏玉白咬着牙带着锦绣爬到一个大户人家的后院柴房,那轻微的洁癖也被磨得不知藏哪去了,直接和锦绣藏到柴堆里。
春梦楼对面的宅子着火了,虽然里面的人早就逃跑了,但陈伯俊还是烧了它,解恨。
叠城各个大街小巷里,被翻的一塌糊涂,简直比土匪进城还厉害。城里有好几户大户都被点着了,他们被冠上与土匪私通的嫌疑,虽然没入大牢,但被县太爷给惦记上了。
一时间,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