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憋不住话了,纹斌变卖地契一事,纹妍心中极为不满,又得瞒着长辈,这让她的心里十分不舒服,最不舒服的,还是这些人之于青楼女子的热心,在她看来本就没有必要。
“纹妍,你还是不要太想不开了,既然纹斌已经做了决定,你就要过于怪罪了。”多年的接触,让杜华对纹斌多有了解,别看这纹斌表面看起来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真正决定起来,竟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的。
“华哥,我有一事相求?”纹斌见杜华不再坚持,便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
“何事?”
“筹钱一事,万不可告诉凌玥。”
杜华叹了一口气,这纹斌处处为凌玥着想,已然做到了极致。
——
河间王站在汝南王府邸大院的门前,这个府邸是那样的熟悉,因为,这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
门口的那两尊石狮子,依旧威严的矗立在那里,只是它们的身上,又多了些风雨雕琢的痕迹,宛如这皇族的传承,总是满载着沧桑。
司马颙(河间王)抚摸了这两尊狮子,仿佛他们就是他的故友,而儿时的他,曾多次被皇叔抱起,骑在那狮子的背上,告诉着自己,皇族就是要骑在这权威之上。
自己的骑术、武艺还有那行军打仗的本事,多半都是皇叔所教。
皇叔此番召回了自己,司马颙心里知道,并不只是为母修祠那么简单。
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还是那一位老管家。
管家引着司马颙穿过院落里的长廊,这长廊却还是以前的样子,只是周围的树木,却是粗壮了许多。
正堂之中,一个熟悉的背影,汝南王默默地转过身来,依旧是慈爱的表情,“颙儿,你回来了啊!”
司马颙向汝南王行了大礼,“恕侄儿无理,本应一到洛阳就像皇叔请安,却听闻皇叔近日不在府内,今日前来,已是来迟。”
这汝南王将河间王扶起,“那别院住的可还习惯。”
“承蒙皇叔关照,那别院清雅恬静,远离闹市,住起来甚是舒服。”
“近几日,可得空看了看这洛阳城。”
“昨日已同李含逛过。”
“这就对了,这洛阳城本就是皇城,本想让你住在府内,却考虑你已成年,还需在这京城之处有自己的一处府院,便差人选了那院子,以后若是想要回我这里,常来便是。”
汝南王说这这话,似乎由想起了一件事情,“修祠一事,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你大可放心。”
司马颙再次跪地,“劳烦皇叔记挂,颙儿感激不尽。”
河间王知道汝南王此番招自己前来,并非叙话家常这么简单,便继续问道,“皇叔此番唤颙儿前来,究竟所谓何事?”
“颙儿,皇叔且问你,此番回到京城,还有没有回去的打算。”
河间王颇有深意地笑了一下,“洛阳城中,本就是皇城,司马颙既是皇族血脉,想在这皇城久居,也是合乎情理之事。”
“好!”那汝南王拍了拍司马颙的肩膀,“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