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四更天才迷糊着入睡。
九宫山顶有一个人在宁百宝入睡后,还是精神抖擞的站在窗前。他手中握着一个质地普通,雕工粗劣的白玉扇坠。玉坠上有一个寿字花纹,是他爹在他出生后亲手雕的,因为他的名字中有个寿字——肖长寿。这玉坠虽不名贵,对他却意义非凡。
当年他送给了一位故人,许诺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见此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没想到故人一去渺无音讯,而他的徒弟却拿着这个信物前来求助。
肖长寿怎么也想不到白戎会是故人的徒弟,当前晚上他怒气冲冲的回到寝室,留徒弟一人跪在风云殿中。那个不肖徒弟居然请求他为白戎联荐,对这种中邪般的举动,肖长寿倒是好奇心突起。
“白戎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帮他?你不知道现在谁带头为他联荐,就是地法门将来的罪人。你这么求我,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张小虎见师傅和颜悦色的问他,一身的冷汗忽的一下冒了出来,他跟在师傅身旁多年,知道师傅的越是气急,说话时就越是温婉客气。
想到白天在柳玉兰面前吹下的牛皮,只能硬着头皮和师傅撒谎,“上次输给白戎,弟子丢尽了脸面,连累师傅也跟着没脸,这次红纹法师的晋升赛,比的就是制造法器,弟子别的不敢说,但是制造的法器,在众师兄弟若说排在第二,怕是没有第一。弟子想堂堂正正的赢他一回,找回上次的失掉的颜面。”
见徒弟有这个志气,肖长寿十分的欣慰,可转念一想,孙鳌和他这段时间常常鬼头鬼脑的聚在一起,像在谋划着什么事。以他的观察孙鳌对白戎的敌视更胜徒弟,事情恐怕没有说的这么简单。
“你那个好师兄孙鳌比你有脑子,也比你有手段,不过你有一点强过他,就是你的胆子大。我就是怕你误听人言,白给别人当刀使。若是闯下祸来,进了刑堂受罚,不知孙鳌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张小虎虽偶尔脑子不灵光,但他师傅说的话却句句听得清楚明白。“师傅不要多心,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您老人家也知道,这次如果我成为红纹法师,就要尊母命,回家乡经营自家的产业了。我想凭自己的本事赢了这场比赛,不想将来会有人说,因为别人不能参赛,我才能顺利晋升。”
“你这么想倒不失为一个顶天立地人诤诤君子,不过我还是不能答应你。白戎他有高人指点,你输给了他没什么好丢人的,但是如果我答应联荐,将来若是他有闪失,那我就成了地法门的罪人。师傅不能冒这个险,招来无妄之灾。”
尽管自己说的如此透彻,可一根筯的徒弟犯了牛劲,威胁着说,“如果师傅不同意,徒弟就跪死在这里。”
肖长寿气急反笑了起来。“好!好!好!你这本事没见长,志气倒是长了不少,你如果真有这个毅力,跪死在这风云殿中,我必定会在白戎的联荐书上签上名字。”说完他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