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
积雪之上的雪人叽叽喳喳,上蹿下跳,指着方然,开心不已。
一个趔趄,脚卡进冰棱之中,雪人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继而倒在地上打起滚来,哈哈大笑。
方然一咬牙,身体一扭动,身体内一直与世无争的元婴在丹田之内,站起身来,睁开眼睛。
一股金色涟漪自方然体内发出,震碎冰棱,掠过红色积雪,让雪崩为之一顿。
几步掠进山洞之中,红色积雪覆盖住山洞,滚滚而下。
冲入洞来的积雪,将方然裹在里边,拍在墙壁之中。
方然自昏迷中醒来,穿着已经湿透的衣服,甩掉怀中的枯骨,看着洞口处已经被封住的积雪,摇了摇头,朝洞内走去。
洞内挺宽敞,四周零落着枯骨,时光流逝,有些枯骨一碰就化作齑粉。
洞口之内一幅幅壁画难名意思,均是左右分开,风格迥异,一边画风较黑暗,沉闷,而那另一边则是恰恰相反,一边如同地狱一边如同仙境。
壁画应该用祭祀的牲口之血夹杂着矿物质颜料,抹在墙上,部分壁画已经难辨其意,模糊晦涩。
方然继续朝里边走,四周光滑的石壁隐隐还能照射出方然的影子。
越往洞口走去,里面的的尸骨就积累的越多,牛羊的骨架,甚至还有巨大的雪人的骨架。
洞口不深,约有一百米深浅,洞口里边只有一个祭坛,祭坛架在一口深不可见的血池上方,往里边丢一个石头,扑通一声,沉入血池中,一朵小小的血花溅出来。
链接血池的是密密麻麻的凹痕,应该是从那些祭祀的牲口,雪人甚至是活人的身体出流出,日久天长,填满了这口深不见底的血池。
血池中伸出一条青铜铁链,不知通向何处,怀中的降魔杵,微微震颤。
仿佛感受到了降魔杵的颤动,血池仿佛那一锅煮沸的开水,翻滚不已。足成人手臂粗的青铜铁链在血池中摆动不已。
方然登上祭坛,一把拉住那青铜铁链,刚刚抓稳,就看那青铜铁链倏的向上窜去。
血池仿佛中有一个活人,从粘稠的血浆中探出脑袋,张开大嘴,口中的血丝拉扯出夸张的长度,一声咆哮震的方然耳膜生疼。
青铜铁链带着方然升上空中,消失不见。
就在方然拉着青铜铁链消失不见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数个雪人,正是先前暗害方然的雪人,神色迷茫,缓缓走向那个咆哮的血池的生物。
青铜铁链一直向上升去,足足有上千米之长,上方通接着一方冒着热气的温泉,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硫磺的气息。
在冰天雪地中洗一个舒舒服服的温泉澡,倒也是格外舒适。
方然不知道在那洞穴之中昏迷了多久,出了温泉,才发现已经是白天。泡在这温泉之中,仿佛连骨头都变得酥软,浑身充满了力气,腹中的饥饿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没过多久,就看那一方丈圆的温泉,渐渐变冷,一丝血色从池底冒出,继而染红了整个温泉。
方然赶紧从池中爬了出来,穿上已经变成冰渣的衣服,运足气力,烘干身上的衣服,就看那温泉之中,飘出来一具雪人的尸体。
方然暗骂一声晦气,把雪人的尸体拖出温泉。
温泉冒着血泡,震颤不已,从中冒出一个塔尖,雕刻繁杂的花纹,塔尖刻着一个铜质的单鱼佩,通体漆黑,偶尔几丝鲜红的线条,使其神秘不已。
不足一丈宽的铜塔完全从温泉之中冒出,足足有九层之高。
九层塔楼,雕工非凡,镶嵌着数之不尽的宝石玛瑙,连贯的红线,勾勒出繁杂道家符文。
花纹是分家九天荡魔祖师的天罗图,而塔是九层妖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