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突然就看到那搜杜若卿屋子的侍卫走了出来,然后道,“皇上,这间屋里有……”
“有什么?”
“有龙袍!”
“什么?”
皇上吃惊的直接上前,姜辰和姜晔赶紧跟了上去。姜烜走在最后,不慌不忙。我与他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皇上已经快步直接去了屋内,然后就在被压在底下的那个箱子里看到了明晃晃的龙袍。
“父皇,儿臣……”姜晔一时慌神,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姜辰将他一拉,两人同时跪了下来,姜辰道,“还请父皇明察,儿臣等不敢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皇上颤抖着手将那龙袍拿在手里,看着姜辰和姜晔道,“原来你们两个这是在贼喊捉贼。明明是自己私藏了这龙袍,却将此事推脱在老九身上。你们两个真是朕的好儿子啊!”
皇上说着便将那龙袍直接扔在了姜辰和姜晔的跟前。
姜辰和姜晔抓起来看了一下,想必已经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此时却已经是哑口无言。
姜辰道,“父皇,儿臣真的没有这么做。定然是有人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你们方才搜老九的王府的时候,怎么不说这四个字?现在事情到了自己的头上,倒是辩驳的如此理直气壮。老六啊,老六,你真是让朕失望啊!”
“父皇,父皇,儿臣和六弟真的没这么做,父皇,你要相信我们啊!”姜晔对皇上哀求道。
倒是姜烜走了进来,道,“父皇,儿臣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四弟和六弟,是受人蒙蔽,听信了流言,所以才去了儿臣的王府。可他们不会笨到将龙袍藏在自己屋内,反而去诬陷儿臣。若真是这样,还不如直接将龙袍藏在儿臣的王府,岂不是更有效果?”
当姜烜说到这些的时候,姜晔明显的做贼心虚,脸直接白了一下。
姜烜又道,“儿臣觉得,故意将龙袍放在华阳宫内之人,也必然是将举报信给儿臣之人,更是散播流言,说儿臣藏有龙袍之人。那人定然知道,若是单单凭流言或者是举报信,儿臣不会将此事直接告诉父皇,而让父皇带人来搜。可是如果一开始利用了四哥,四哥性情直爽,眼里容不得沙子,必定会将此事查明。所以便有了父皇去王府一事。这件事一旦发生,儿臣便会将举报信一事告知父皇,到时候父皇为了顾及儿臣的感受,也为了让那些无稽的流言彻底止住,所以也会来华阳宫搜一搜。这样一来,便中了那人的计谋。如此看来,那人的目标不是儿臣,而是四哥,和六哥。”
姜烜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且这件事不会让任何人起疑是姜烜所为。姜辰和姜晔虽然知道情况,但他们若是一说,便无异于自掘坟墓,不打自招。姜烜这话,不仅说给皇上听,他此时保住姜辰和姜晔,一来是不想赶尽杀绝,这件事也不大可能斩尽杀绝,而更大的一个目的就是他让姜辰和姜晔见识到了自己的厉害,告诉了他们,如今的这一切,他姜烜都知道。那这之后,姜辰和姜晔对姜烜的所作所为,便会有所忌惮。投鼠忌器,又护了他们,姜烜的确有些风范。
我站在皇上身边,静静的看着姜烜,觉得这个男人犹如神祗一般,让我竟然如此的崇拜。登州的几年历练,的确让他变得很不一样。又或者,他本身就是那种有着雄才大略之人吧。
姜辰此时自然会聪明些,对皇上道,“父皇,九弟分析的十分有道理,儿臣也觉得这件事就是这样。儿臣和四哥绝对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父皇尚且身强力壮,儿臣和四哥断不敢有这种念头,还请父皇明察。”
皇上看了看地上的龙袍,又看了看姜辰和姜晔,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姜烜身上,道,“朕今日就给老九一个面子,他说的如此有理,朕也觉得事情的确有些蹊跷。不过你们两个今晚兴风作浪已经够了。龙袍这件事朕可以暂时不追究你们,待追查清楚再说。但你们今日的行为,必须给老九道歉。”
姜晔一听,一惊,明显脸上不甘愿。但他被姜辰拉住,朝他摇摇头。
姜辰便先道,“九弟,今日是六哥太过鲁莽,没有考虑周全,若有得罪之处,还请九弟不要与六哥计较。”
姜烜忙道,“六哥言重,我并未计较这些。你我都不过是被奸人利用罢了。”
“老四,你呢?”将姜晔不说话,皇上便沉声问道。
姜晔却很执拗,偏过头去,道,“父皇,儿臣没错,儿臣不给他道歉。”
黄山一听,一气,直接对着姜晔的胸口一脚踢了过去,口中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
可就是这一气,皇上气血攻心,猛地吐出一口血来,直接就没站稳。
“父皇!”
“父皇!”
“父皇!”
我忙道,“宣太医,快,宣太医!”
姜辰和姜烜赶忙抚着皇上靠在了软榻上,当姜晔去扶的时候,直接被皇上一把拂开,“你给朕滚开,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这几日,这几日,你就好好的在宫里头闭门思过,哪里也不许去。老九,萧志,你们扶朕回宫,朕不想在这里,看到他!”
“皇上,你的身子,还是……”我劝道。
皇上虽然身子虚弱,但还是怒道,“朕的话,你难道没有听见吗?”
“奴才遵旨!”
我便和姜烜一人一边,扶着皇上回了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