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彼时包大人将我叫到跟前,先聊表心意地安慰我,而后其它人也加入同我闲话家常,态度诚恳关心附带问今后打算,亲切地好似相识十年的老朋友。
是多发式糖衣炮弹吗?
分工合作合力轰炸吗?
软化心防后让我自己认罪吗?
给完糖才要追究再给鞭子吗?
(三十二)
这时代犯点小错都可能被判发配边疆的,我心里实在没底,脑中飞出十八般被害思想,抖了几抖还是没能想出应对方案,只好继续低眉顺目含糊应答。整场谈话下来,在下大概只给出暂时还会待在汴梁这个比较有实质性的答复。
彼时,包大人也没管我没营养的回答,只是看来的目光愈发慈爱,最后竟握着我的手说要拨些银两给我安顿,连安置我的地方都找好了。
保护管束?!
不,可以自由活动应该是保释……还倒贴救济金……
开玩笑,虽然打算在汴梁多待一会儿,但寄人篱下哪有比住店舒服?何况我又不缺钱。
我摇头拒绝,虽没弄清对方的目的但不忘道谢。
如此来回推辞了五遍包大人才肯放弃。
(三十三)
公孙先生不知何时飘来我身旁,那无声无息的脚步加之蓦然回首就见白脸贴身旁的惊悚,着实让我扎实地吓了好一大跳!
他颔上三撇彷佛润丝过的山羊胡柔亮飘逸,像拍飞柔广告似的,无风自舞,实在太过抢戏,惊吓完的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成功将视线挪至他脸上。
此人肤色嫩白,长相秀气斯文,浑身散发着仙风道骨般的清逸气质,一双黑瞳灵动中带着慧诘,是位三十多的青年,就是有点太瘦了,一个苏力台风不知可否让他就此飞升?
彼时,他眼中盛满医者的怜悯,伸手就要给我把脉。
想做甚么?!!
我又被吓到了,悄悄退后一步。
这一没病二没伤的,没事把什么脉呢?
我简直被他们弄得莫名奇妙,这次采强硬态度拒绝,只来回推辞了三遍便成功让他放弃。
(三十四)
后来他们问了落脚处后也就这么让我离开了。
展昭相送至门口,拍肩道句保重,并表示若遇难处可至府衙相找。
那手劲里散发出的感慨让人更加莫名其妙!
彼时,最终我也没弄懂他们到底想干嘛。
罢罢!不追究在下踹人的行为就好。
我挥一挥衣袖潇洒地转身离开。
(三十五)
当时我应该多想想他们奇怪的举动的,真的!
可再怎样想也想不到他们居然把在下当成傻子啊!
(三十六)
当展昭事后终于将谜底揭晓之时(请参照回忆五、十),当下我立即澄清:
「我可没傻!」
「我明白,你早已痊愈了!」他露出欣慰的表情,「公孙先生曾言道,刺激造成的疯傻多半乃一时,若好生静养,回复之可能性本便极大。」
我愣了三秒。
然后端正站直,认真望着他双眼一字一句道:「我是说我从没傻过。」
「你当时也是伤心太过所致,毋庸介怀,此事亦无甚好害羞的。」
说罢还给了我一口白牙,其光彩亮洁无比,若一整排灿灿的编贝。
那笑容太刺激我了,真的!
我当下没能忍住,揪起他衣领一脸悲愤地解释:「我没害羞!我是认真的!我说没傻过——从来没有!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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