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妍刚回杂志社,小花喊她:“阿妍,你可算回来了,楼上一个大帅哥等你等半天了!”
“什么帅哥?”冬妍问道。
“还装傻~人家说是你朋友,我看这哪是朋友,八成是你男朋友吧?”
一群杂志社女人顿时都侧起耳朵听。
“我没有男朋友。”冬妍笑着无奈的摇摇头,跑上楼去了。
楼上的接待厅里,身穿黑色西装的身影笔挺的站在落地窗前,望着下面川流不息的人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冬妍在他身后叫了一声:“灼?”
她很久没看到他穿西服了,他穿起西服来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没有了那份洒脱的慵懒,变得西装革履,冷酷且让人不敢靠近。
司马灼闻声转过身来,只转了一半,侧脸冷漠的对着她。
“你去哪了?”
“吃饭。”冬妍觉得他好像还是很生气。
“和谁一起?”
“·····你到底想问什么?”
他瞥了下面一眼,讽刺的笑了,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自问自答的说:“我想问什么?我想问问你和他在一起开不开心,我想问问你在他车里睡得舒不舒服,我想问问你是不是他妈的把我当傻子耍——!”
冬妍急急地后退,却被他狠狠一把抓住肩膀——顿时痛的蹙眉,挣扎道:
“放开我,我疼——”
“在我面前你有什么资格说疼——!”司马灼绝望地说。如果她也知道什么是疼,她怎么会让他像个傻子一样在楼上傻兮兮的看她在东风瑀车里怀中安然午睡,如果她也知道什么是疼,她怎么会不明白这些年他心里有多疼。
他直直的把她逼到墙角,摁着她在手中,俊脸猛的靠近,就要吻上去那两瓣嫣红——
她却迅速的别过头,死死地咬着唇。
“听话。”他强硬的捏住她下巴还要再吻。
她拼命的低头,司马灼的吻最终只落在她额头上。
寂静,可怕的寂静。
寂静中他忽的笑了,走开她身边,把手里一直提着的保温盒扔进垃圾桶里。
“今天我去公司了,然后赶回家给你做了很多好吃的,然后赶车给你送过来,路上堵车了,我就一直跑一直跑,我怕晚了你就走了,可是还是晚了。”他轻轻的说,说完就走了。
不过轻描淡写几句话,略去一身风尘,略去油烟满面,略去那些你不曾知晓的隐忍执着,可是,还是晚了。
冬妍蹲了下去,把垃圾桶里的保温盒拿出来,打开。
宫保鸡丁、糖醋小排、南瓜饼、土耳其孜然烤肉·······
她的手一直抖一直抖,眼泪大颗的落下,抿了抿唇,忍不住大口的吸气,嗓子里无法控制的冒出了呜咽。
“对不起······”她小声的喃喃道。
举起袖子擦眼泪,可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