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工作,傍晚,她下班,到麦烟青家把熙熙接回来,保姆已经换了,仍是最初的那个保姆,女儿车祸出院,保姆有空继续过来上班。
生活仿佛回到了最初的轨道,但又似乎有所不同了。
不同的是,那个男人真的再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或是生活中,没有电话,没有登堂入室,没有不请自来,公司与公司之间的合作也没有他的身影,每次代替他与daisy谈合作的是盛世王朝的副总。
前阵子新闻媒体上无论是娱乐或是财经都会三天两头有他的身影,近来也没有了。
他消失得彻彻底底,像从来没有来过她的世界一样。
有时她躺在床上,醒来看着整个卧室呆,竟现满视线里都是他的身影,有他坐着的,有他站着的,有他抽烟的,有他腰疼躺着不动的……
甚至在睡不着的时候,她手伸向安眠药,也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
搞得她像得了单相思一样。
唉……
周末虽然每天都过得丰富多彩,6翩翩、麦烟青、杨娅三个女人轮流打电话让她出去玩,不是聚会就是吃饭逛街,搞的业余活动丰富多彩。
这样也挺不错的,起码不会胡思乱想,秋意浓这样想。
至于李强,秋意浓也请私家侦探查过,这天上午,她接到侦探的电话,说是现了按她所提供的人物外貌特征而找到的李强。
还真叫李强?
秋意浓让侦探把资料到她邮箱,侦探在电话里说:“罗小姐,我电脑坏了暂时不了邮箱,要不这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把资料给你。”
她一想也行,支会了方菱一声说她有事外出一趟,直接驱车赶到目的地。
想不到,她到了那儿就被迷晕了。
晕过去的前一瞬间,她在想,这是个陷阱。
……
这辈子她没被绑架过,只在电影里见到过,现实中真正体验却另是一种滋味。
她醒来,眼睛被蒙,鼻腔里全是阴暗潮湿的灰尘味,像是个仓库之类的地方。
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她要是死了,熙熙怎么办,宁爵西会出现吗?还会像他所说,所熙熙接回去抚养?
不行,熙熙不能像她小时候那样,在一个明显自己是多余的家庭中长大,那种被忽视和被欺凌的痛苦,她已经体验过一次了,不能让熙熙再在那种环境中成长。
她不允许……
胡思乱想着,不知道时间和空间,她脸贴着地面,被灰尘呛得咳嗽着慢慢摸索着坐起来。
伸出腿探了探,左边好象是面墙,她不确定干不干净,因为她还听到了空气中有水滴声,所以没有靠过去。
终于,听到了脚步声和开门声,非常重的铁门一开一关,“吱呀”声非常刺耳难听。
要来了。
她屏住呼吸,大声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骗到这儿?”
“老四,把她眼睛上的布解开。”一道磁性懒懒的嗓音响起来。
这声音乍一听与宁爵西有几分相似,但仔细一听又不尽相同,这嗓音中的阴气更重,听上去应该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
等等……
难道是……
眼睛上的布条解开了,长时间在黑暗里,她下意识闭眼躲闪光线,适应了会才看清对面椅子上歪坐了一个男人,手中夹着一管细长的香烟,侧颜阴柔,饱满的额头,精致的下颚线,厚薄适中的嘴唇,高挺的鼻梁……
确实挺漂亮的一个男人。
看来她猜的没错,是曾玉滢在外面养的那个小情人。
秋意浓看了看所在的环境,确实是个废旧脏乱的仓库,屋顶好象漏水,旁边那面墙壁上湿哒哒的,幸好她刚才没有靠过去。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不算太晚,大约在三四点的样子。
“知道我是谁?”冰凉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男子笑眯眯的,配合着他这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显得危险阴冷。
“大概猜到了。”
“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尤其是聪明女人。”男子轻轻的笑了,放下她的下巴:“不愧是宁爵西看上的女人。”
“是曾玉滢让你把我绑过来的吗?”秋意浓皱眉,那天曾延煜受了刺激,很有可能会告诉曾玉滢,过了这么久,曾玉滢没有马上兴师问罪,却让人绑架她,看来挺沉得住气的。
男子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倒是旁边那个一脸坑坑洼洼,之前被叫老四的高大汉子不由分说,上前就给了她一耳光:“废话怎么这么多,少爷问什么你答什么。”
这一耳光打得秋意浓整个都摔到地上,口腔里血腥味浓重,她往地上吐了口血沫子,听到那男子冷冷淡淡的训那高大汉子:“我让你打人了吗?尤其是女人?”
那高大汉子立马脸色一白:“对不起,少爷。”
少爷?
秋意浓看了看男子的打扮,看来这位家世应该不错。
难道不是靠曾玉滢养的小白脸?是奸夫?
呵,都一样。
男子慵懒的眯起眼,玩味的看着秋意浓镇定自若的反应,绅士的扶起她:“与滢滢无关,是我的意思。”
不管是不是曾玉滢的意思,反正这对奸夫淫妇都是一伙的,秋意浓没拆穿,就着他手上的劲,站起来与他平视,嘲讽的低头看了看被绑得紧紧的手腕:“如果你认为我和宁爵西有什么,那就大错特错了,我和他已经半个月没见面了,准确的说这辈子也不打算见面了。”
男人柔美的脸上在笑,但眼中几乎没有笑意,语也极慢:“你和他前妻长得有九成相似,你一在沧市出现,他就纠缠着你。可事后,你和你儿子被人袭击,他就转到地下了,人前他和滢滢恩爱有加,人后就天天往你那儿跑,就我说得没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