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萧,这个声音够诡异的,闷而不脆。”
老江的话像是给了我一个提醒,立马一个弯腰平躺趴在地上,用右耳贴着地面,仔细的听了听,觉得底下好像声音更大,就用手招了招他们,让他们也趴下来听听看。
隐约中好像听见有一点点哗哗的水声响,我便跳起身来,扭动着身子兴奋地张开嘴:“我勒个去,不得了啊,这下面好像有流水声,周围肯定有大的泉水源,是个顺风顺水的地啊!”
老鹰挠着头问我:“这跟我们有什么毛线关系啊?”
我刚准备开口回答老鹰,江洋这小子急忙抢了过去道:“你笨那,这还不知道吗?山主财,水主贵,上有高山云峰,下有流水潺潺,必定是个龙穴之地!估计这神秘的声音也许跟什么墓有关系,说不定对我们找夜郎古国有帮助!”
我接着趴在地上继续听着,总感觉这个声音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听过,可就是话到嘴边一时想不起来,突然脑海中一道闪电刷过,再次跳起身说道:这不就是鼓声嘛,平常我们听戏听大鼓的那种鼓,应该没错就是鼓声了。
江洋立即问我:“这个原始森林里怎么会有鼓,这鼓声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双手插着腰,感觉自己累了,又一时没有办法解释出来,便道:“鼓声,咱们可以先不管,但是我敢肯定的是周围一定有墓,而且离我们这里很近了,咱们现在回去吃饭休息养精蓄锐,明天一早再出发去寻找不就清楚了嘛。”
说到吃饭,好像大家一下子都感觉饿了,便兴匆匆地往回返,一路上打打闹闹的,闹个没停。
饿虎大军拨着树木草丛,从原路返回了帐篷驻地,打开了野营灯,拿出野营折叠餐桌,准备开始弄饭吃了,这会便想起来中午在山里抓的那只兔子,嘴里就馋了起来,但是烤兔子肉这件事就得靠江洋了,就因为他是半个新疆人,烤什么肉的他最厉害了。
想吃兔子,那就得需要剥兔子皮毛,可是这件事对于我老鹰老说,简直就是一大难题啊,顺手就交给了老江。
只见他一手抓着兔子,一手拿这锋利的短刀,从兔子身上划了一个口子,三下五除二的便将兔皮拨了下来,我和老鹰斗看傻了眼了,拔完老鹰去旁边的泉水洗了洗,我便去捡了些干柴生火。
江洋又利索的将几根棍子绑在一起,插在地上做起了烤架,下面生着火,将兔子放在火上蹭蹭地烤起来了,动作极其利索。
我和老鹰互相对望了一眼,一个大写的服字,心想真不愧是“烤串之乡”出生的人啊,边烤着我们边唱起歌来。
一下是我们安徽的黄梅小调,一下又是江洋的新疆舞曲,还有老鹰家乡的康定情歌,别提又多嗨了!
一袋烟的工夫,兔肉烤好了,我拨开一看,真是外焦里嫩香味扑鼻的。
我拿出三小瓶二锅头,三个人准备开吃开喝了,吃着兔肉就着剩下的一点小菜,吃喝了起来,漆黑的夜此刻却变得瞬间的阳光温暖。
我们边吃边对着瓶吹,所谓酒到高处嗨尽兴啊,江洋还教我们跳起了新疆舞,虽然江洋只能算是半拉新疆人,就因为他的妈妈是汉族人,而且跟新疆人一点也不像,因为看舞蹈就知道了,跳的真是一个烂那!
吃完喝完,我已经有点醉醺醺了,江洋好酒,另外拿着酒壶对着火堆尽兴地喝着,不时还能听到江洋在吟着毛爷爷的诗:
人生易老天难老,
岁岁重阳。
今又重阳,
战地黄花分外香。
一年一度秋风劲,
不似春光。
胜似春光,
寥廓江天万里爽。
听着江洋念了一首,我便跟上一首:
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
我们喝着二锅头,吃着兔肉,此刻别提有多美滋滋了。慢慢地,我和老鹰实在喝不了了,只好互相搀扶着回到自己的帐篷去睡觉,只剩江洋一个人吟着诗!
我回了自己的帐篷里,但是头有点疼了,晕晕的感觉是喝大了。
却想起刚才的鼓声和底下那潺潺的流水声,用泉水浇了一下自己的脸,一下清醒了许多,便跑回到自己的思路上,借着帐篷里的野营灯,翻开了家族留下的那本《寻龙点穴手记》,想查询着有没有关于苗族祭祀之类的记载和信息。
当我在认真的翻阅的时候,突然外面咣当一声,惊得我走出帐篷一瞧,原来是江洋喝醉倒在了地上,酒壶喝空了也撒在了一旁。
我晕晕的走了过去,拍着江洋的脸叫他:你不是号称酒仙吗?咋才喝这么点就醉了,你不会让老子背你进去吧。我使劲拍着他的脸,怎么也拍不醒,只好将他扶到帐篷里睡觉,对于有点晕的我,扶江洋累的我够呛。
我回道自己的帐篷里,此时我头疼的更加睡不着了,想着继续翻阅着手记,来回翻腾着,在一页中略带了几笔:苗族最神圣的祭器太阳鼓,他们视太阳鼓为神灵的化身……心想难道刚才那几声鼓声是我们听到的太阳鼓的声音吗?难道周围有人正在祭祀什么人?心中顿时好多疑问不解。
看着想着,但头疼开始晕的厉害,可能是酒劲上来了,感觉有点犯困了,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此时外面一片沉寂,十一月份山里还是有点冷,我拉上了帐篷的拉链,用行军睡袋套着自己的身体,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