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观者最清楚,王文山,你别胡搅蛮缠,你说的那个根本不算线索。”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纳税人呢?我们交了税,现在出了事,明明有线索你们官府也不管吗?”纳税人是王文山从罗铮那里学来的新名词,这时候竟用了出来。
“对纳税人负责,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这读书人的想法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你们家交的仨核桃两枣,还想让我们负多大的责?真是异想天开。就是退一步,你说的线索是真的,我们镇里的人手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人我们也不敢抓。”
虽然杨家族长觉得今天的王文山确实有些奇怪,但还是在旁边劝道:“好了,文山,别想不开了,这事儿刘里胥确实也没有能力。你自己回去和秀芝好好商量商量,眼前的难关该怎么度过去。”
“还是老杨懂我们的难处,王文山,你们家的情况是挺惨的,但这件事我们真管不了。你要是有本事去县城请县里的衙役,或者自己抓了毁田的人,我去找镇守大人,甚至县丞大人为你做主。”
“刘里胥,你还真有耐心,也算是镇里最体贴老百姓的官,别给这个书呆子瞎扯淡了。难得来一次郭杨庄,今天晚上就别走了,我那里还有两坛子好酒,请里胥大人喝个痛快。杨族长,你也赏脸过来坐坐?”
“我家里还有些小事,就不过去了。”杨家族长说完,冲大家点点头就直接走了。
保长在一边不满地说:“显青,这么不够意思,两家都请了,单把我晾在一边。”
“我对你太了解了,不用请也会去。”
没有再搭理王文山,刘里胥、保长和护村队长结伴走了,村里看热闹的村民也散尽了。
看众人都走了,罗铮决定再练一会儿。
“爹,你先走。我想再练一会儿,在这里练一夜估计能突破第十七道关卡。”现在罗铮在王文山和罗秀芝面前,这声爹妈已经喊得非常顺口。
“不行,突破对你来说早晚都一样,还是和我一起回家,这一段时间不太平,你一个人呆在外边我和你妈都不放心。”
在王文山的坚持下,罗铮只得离开了灵田。
在滍阳镇一家酒馆的单间里,石元义和手下的一帮人酒足饭饱。
打着饱呃的秃子向石元义问道:“少子爵,我们今天晚上还对罗家的灵田动手吗?”
在石家,石元义的地位并不高,地位要是高的话,也不会让他出面做这种烂事。
他从县学毕业后荒废了几年,才从家族获得了一颗破境丹突破灵虚镜成为一个修者。
这种垃圾资质,再轮十八圈也轮不到他做石家的少子爵。
这声少子爵他绝对承受不起,但石元义心里对这个称呼很满意,就拍了拍秃子的肩膀说:“今天晚上我们把剩下的灵田全毁了,看明天他们还敢不敢继续硬下去?此事做成,我一定不会亏待了大家伙。”
小三对阿黄还是心有余悸,小声说:“罗家要是把那条狗带到了灵田里,我们该怎么办?”
秃子非常迷信灵虚镜修者的武力,不屑地对小三说:“看把你吓得!不就是一条狗吗?也就能伤的了成五那样的废物,有少子爵这样的修者在场,我们还怕什么?少子爵已经说过了,只要有罗家的在现场护麦,我们就把人打昏了,扔一边,狗宰了吃肉。”
“刚才郭六子也说了,白天咱们走后,王文山是无计可施,居然去报案,镇里的刘里胥过来直接说,就是他们知道是谁干的,也不敢抓,叫王文山有本事去请县里的人。不过,老家伙还没有最后死心,我们今晚再干一票,估计就会老老实实卖地了。家主给的银子是一万两,我决定最多给他五千两,剩下五千两银子,弟兄们人人有份。”
郭六子是郭杨庄的人,算是石元义临时收的暗线,一直在现场监视着罗家人的行踪。
看到王文山和罗铮离开,急急忙忙跑过来报信。
“翠云楼最红的姑娘一晚上才二十两,跟少子爵干完这件事,我也去尝尝她到底和别的婊子有啥不一样。”秃子舔了舔嘴唇说。
“就这点儿出息?二十两银子连黄花闺女都能买一个,非要花在婊子身上。”
听到石元义的话,秃子“嘿嘿”笑了两声不再说话。
石元义说完,从储物袋中拿出来纸笔,写了一封信。
秃子讨好地问道:“少子爵,你写的是什么?”
“明天还不把地卖给我们,就去烧他们家的房子。”
“好,少子爵有魄力,最好能把他们家抢了,成五那把人品法器的短刀,可是落在了罗家那个傻子手里。”
听到这个消息,石元义有些心热,成五失手后他接了这个任务,只知道成五受了重伤,但并不知道成五的人品法器也被夺走了。
虽然人品法器对修者来说也不算值钱玩意,但他在石家可不是受宠的人物,这东西还入了他的眼。
石元义沉吟了一阵才说:“地能到手就算了,子爵大人也不愿意把事情做的太过分。毕竟他们罗家认的那个干闺女,是个练气武者,还跟柳家小姐有些交情。”
收好了信,石元义一声令下,六个人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