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阮景墨不懂事,和他们阮家没有关系。
“这本就我夏家的家事,景墨就是个孩子,不过也感谢他帮我们找到了亲生女儿。”说道这里,夏严庭原本硬挺的脸部线条都变得柔和许多。
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夏严庭说等家事处理好,在商量两家婚约的事情,阮宗乾顺水推舟的说好,并说会好好教训一下阮景墨,全当给夏严庭一个心理安慰。
挂了电话,宋秋荷开口:“严庭,现在要怎么办?原本我们狠下心不找那个孩子,只要全心全意对子悠好就行,可现在,可现在……”
夏严庭将她拦在怀里,剑眉微蹙,没有说话。
……
黑色路虎疾驰在马路上,原本梨花带雨的女人,脸上除了还挂着的泪痕,早已没有了在化妆室般的无助和娇弱,美目中写满了愤怒。脸部线条也变得有些扭曲。
“温乔这个贱人!她居然是我爸妈的亲生女儿!”
这句咒骂让阮锦宗皱了皱眉,“你现在不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你爸爸的建议?”
夏子悠转过头,眼底划过一丝狡黠,“那还用你说,我肯定要当他们的义女,不然难道让我跟着仆人还有杀人犯一起生活么?!哼!怎么可能!”说完,夏子悠将手覆在阮锦宗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你不会悔婚吧。”
阮锦宗只是侧头淡淡的瞧了她一眼。
夏子悠见他不说话,有点急了,手上的力道用的重了一些,“你说话呀!你要是敢抛弃我,我就死给你看!”
由于车速过快,方向盘微微这么一斜,车子就在马路上走了个曲线。
“你疯了是不是,我在开车!”夏子悠被他的语气吓到,缩回了手乖乖在副驾驶做好,阮锦宗见状,无声的勾唇嗤笑,又缓缓的开口,“想死还不是时候,我们才刚订婚,你就想着我不要你了。”
夏子悠脑子一转,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我把干净的自己都给你了,你不能不要我。”
阮锦宗没有说话,只是狠踩了一脚油门,车子更加快速的向前开。
……
bar里,夏子悠已经被阮锦宗放在眼前的酒,喝的七七八八开始说胡话了,“她一个坐过牢的女人凭什么让阮景墨这么维护,不惜冒着和夏家……撕破脸的风险,也,要公布我的身份。”
阮锦宗摇晃着杯子里的加冰威士忌,面无表情的说:“她是夏家的女人,夏家又怎么会和她撕破脸呢。”
“对!她,才是夏家的,女儿。而,我是仆人的,女儿。”说完夏子悠拿着杯子又准备继续喝,阮锦宗拿下她的杯子,示意服务生换了一杯水给她。
夏子悠接过喝了一口,就将嘴里的水又重新吐回去,“不,我不要这个,给,给我酒,我要喝酒!”
阮锦宗一把抓过她的肩膀,声音低沉的吓人,“你要是还想做回夏家的大小姐,就不要在喝了。”
由于他手劲大,夏子悠微微皱了一下眉,却也没有挣脱他,“对!我要做回夏家的大小姐,我要揭穿她的面孔,让大家看看!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原本这就不是闹吧,他们俩的装扮已经够吸引眼球了,阮锦宗余光看见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拍照,神情依旧淡淡的,放下酒杯结了账,对着夏子悠说,“现在哭,哭的越伤心越好。”
夏子悠喝的有些晕乎,听他这么说就照做了,覆在阮锦宗的肩膀上开始恸哭起来,阮锦宗安慰她一会儿,觉得记者拍的差不多了,就将夏子悠横抱起,临走淡淡的冲着角落使了个眼色,大步走出酒吧。
阮锦宗走后,角落里的人拿着相机也跟着出去,边走边打电话给夏家……
同样穿着礼服的司徒雪见证了发生的这一切,眼底的情绪越来越深,拨通手里的电话,“给我查一个叫温乔的女孩,我要她的全部资料。”
……
阮锦宗如预期般的接到了夏严庭的电话,对于他的斥责没有反驳,只是应声将夏子悠送回夏家。
将夏子悠安顿好,宋秋荷通红的眼圈,已经夏严庭铁青的脸,都让阮锦宗觉得希望来了。
“伯父,伯母,有件事,我觉得作为子悠未来的另一半,虽然觉得冒犯,但我还是要说。”阮锦宗顿了顿,见他们俩默许,继续开口道:“这个事情最大的受害者其实是子悠,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亲生父母换到你们身边,含着金汤勺养到即将出嫁,可就在这时,告诉她,她其实不是公主。她很难面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也很难面对你们,虽然我能保证以后还给她含着金汤勺的生活,可是避免不了别人那这些不是她的错来惩罚她,我舍不得,我相信伯父伯母也舍不得,所以我想等子悠醒了,你们能好好劝劝她,成为你们四个人的女儿,这样她日后也能少受一些流言蜚语。”
阮锦宗动容的讲完这一番话,看了看夏家二老的脸色,轻轻的叹了口气。
宋秋荷早已忍不住去房间看夏子悠去了。
夏严庭拍了拍阮锦宗的肩膀,“很少有你这么贴心的男孩子了,子悠她住在家里,你放心。关于新闻方面的事情,我会出面,你就不用操心了。”
“好的伯父。”
夏严庭将他送到门外,这才回去。阮锦宗上车之后,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开车。”
黑色路虎便稳稳的驶离夏家。
……
酒店的顶级套房里,阮景墨将温乔抓紧床单的手牵起,带到自己身后,随后阮景墨精壮的后背便出现一道道细红的印子,看起来暧昧又撩人。
不知道挨了多久,温乔经过了一阵颤抖之后,昏了过去,阮景墨又抱着她,过了好一会才释放了自己,将她轻柔的放在床上干净的一侧,起身去卫生间拿了毛巾来,帮她简单清理了一下,拉过被单盖上她锁骨下方的一片旖旎风光。
这样就不行了,我都还没吃饱呢,看来要好好训练一下,不然,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孩子……阮景墨这样想着,笑着摇了摇头走去浴室。
这一天,几家欢喜几家愁,街道上彩色的霓虹灯将城市照的通亮,可却照不进内心深处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