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怎么办呀?”
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秦孜冀。此时他穿了一身白色的粗布袍子,如瀑的发丝随意的束在脑后。长长弯弯的睫毛一闪一闪,见到了柳儿,唇边晕开了浅浅的酒窝,琥珀色的眸子一尘不染的像个孩子。那些责怪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竟有些撒娇的味道……在场的人有些愣了,他们从没有见过这样干净不染一丝凡尘的男子。他不同于慕岩晨光的摄人心魄,也不同于左雨泽的温润尔雅。那些花痴的女子更是看痴了,他们三个真是难以选择呢……
柳儿一愣,看着秦孜冀突然有了一种心安的感觉。“还说呢,你怎么才来?”说着,眼泪就簌簌的落了下来。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别的什么……
秦孜冀一皱眉,接着是满的脸心疼。一边替柳儿抹去泪水一边说道:“都怪我不好,你也知道竹林里有几只总咬人的狗,我处理干净马上就赶过来了……”秦孜冀说的一脸真切,丝毫没有在意场上还有其它的人在场。
可慕岩晨光和左雨泽则是听的清清楚楚,他们的人,可是被人家料理干净了。这意思也是很明显了,他可不是好惹的……
慕岩晨光气的肺都要炸开了,但他又不能发作。人家说的是狗,又没说是人,就算说了是人他也不敢承认呀,要不然不就等于他派人监视了他。
柳儿听秦孜冀这么一说,又偷偷瞄了一眼慕岩晨光的表情。慕岩晨光表情生硬,一看就气的不清。柳儿心里真是暗爽,心情一下子舒畅很多。
“今日姐姐嫁人,让我准备了礼物。可姐姐说我要毁了她,人家都把母亲就给我的凤冠霞帔给了姐姐,你说我怎么可能会害她。姐姐还打了我,柳儿不疼,但是心好疼……”柳儿像个孩子告状似的说了一大堆,那语气伤心至极。
柳荟气的牙直打哆嗦。“你满嘴胡言!”
秦孜冀一脸不喜,眉梢微微一挑。问道:“你可有打了柳儿?”
柳荟被那一双干净的眸子看得有些心虚。“冬梅也打了我。”说着还把有些微肿的脸抬高了些。
秦孜冀一看,就对着冬梅说道:“冬梅,记着下次动手要快、准、狠,你那个力道还是太轻了,位置也有些偏了。”
冬梅一听自家姑爷这么说,就跟真的做错事了一般,低着头回道:“是,姑爷,冬梅记住了。”
柳儿心里暖暖的,这个男人是向着她的,无论对错。在她眼里,秦孜冀突然高大了很多,即使她知道,这个男子并不如表面那样无害,但是在这一刻她还是觉得他是的明媚温暖,如一米阳光照进她的心里。
别人听到秦孜冀这话,可并不如柳儿这般想。柳荟更咬碎了一口的银牙。他居然还教那个贱婢怎么打她。她看了一眼君上,希望君上能帮她说句话。
其实就算柳荟没有看他,慕岩晨光也是要说话的。这秦孜冀居然当着这么多人当他是空气,进了屋子,连正眼看都没有看过他一眼。他绝对不允许有人挑战他的权威。
“秦孜冀,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是君上。”秦孜冀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慕岩晨光一怒,这个人的悠然自得真是扎眼,就和那个人一样讨厌。
“你知道我是何人,还不跪下,你眼里有没有朕这个一国之君?”
“君上,草民听说,君上今天不许人行礼,并说把您当做一个普通人。草民见了普通人自然是不会行礼的。”
慕岩晨光一愣,他倒是忘了今天他还说过这句话。君无戏言,既然说了,也就没有借口惩罚他了。
“既然朕说过,那就不与你计较。但是你的女人今日来这国舅府闹事,这事该怎么算?”
秦孜冀一拧眉,直直的对上了慕岩晨光的眸子,坚定的说道:“我的女人说的话,做的事都是对的,就算不对也按对的来。所以她说过什么就是什么!她可没说过她是来闹事的,所以请君上不要污蔑了她。”
慕岩晨光没想到,他不讲理,居然有人比他还不讲理,而且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慕岩晨光刚想说话,突然外面进来一名侍卫。在慕岩晨光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只见慕岩晨光脸色变了几遍。随后又看了秦孜冀一眼,起身变急匆匆的走了……
唐家人一看,慕岩晨光的脸色并不好看,也不敢上前阻拦。今天的笑话闹的太多了,他们现在只想着事情能快快的结束。至于柳荟不管清不清白,他们唐家都不会再要了。
秦孜冀见无人主持局面,便站出来对着众人说道:“柳家二小姐有没有做过什么在下不知道,也许检查可以得到真相。但是抢夺别人嫁妆的恶行,足以说明这样的女子是什么样的女子,我看那个真相也不那么重要了。”
柳儿一听,差点就要给他拍手叫好了。他这样说就是彻底把柳荟定死了。即便查出来她还是完璧之身,那大家也还是会觉得是柳荟故意陷害她这个妹妹。
柳荟的脸色煞白,她知道她完了。穿着柳儿的凤冠霞帔是她无法辩驳的事实,不管她再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向着她了。她盯着身上的曼珠沙华,突然间咯咯咯的大笑起来,接着疯狂的将身上的裙摆撕成一条一条的,嘴里喊叫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丑女丑女,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