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乐拉面

秘密地在搜寻八尺琼勾玉的下落，只怕与他也脱不了干系。”

    一乐发现水门的声音温和沉稳，不敢相信他居然在那样的场合会那般自信而浑然不觉地跑调。

    “富岳那边，好像他也有些顶不住家族的压力了，我怕最近他们会有些异动，已经拜托自来也老师去看着他们了。眼下正值玖辛奈待产之际，九尾那家伙也要处理，这几天它好几次都想冲破封印，我只能时刻守在我妻子身边才行，至于那个人……你帮我看着点吧。”

    “是，火影大人，我会拼上性命，绝不让他做出什么对村里不利的事情。”

    一乐的视线中，黑发忍者年岁尚轻，带着木叶的护额，甚至要比风华绝代的四代目更加帅气一些，却没有他那种阳光的感觉，好看的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阴沉，目光坚毅，却带着忧伤。

    “如果非要到那种程度的话，我还是希望你好好活下来，当年我们三个可是约好要一起去那虚无缥缈的出云国看看的。如今我当了火影，你领导着暗部，当了族长的富岳守着警备队，都不得清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行。”

    黑发忍者沉默着，没有接话。

    “呐，不管怎样，先得把眼前的难关渡过才行。”四代火影长舒一口气，“先吃面吧，快凉了。”

    但是依旧没人动筷子。

    “出云之国……”黑发忍者突然说道：“当初我和富岳本来是不信的，只有你一直相信着它的存在。你总是这样轻易地相信别人，富岳也好，我也好，仗着自己年纪最小，想都不想就把重任交到我们手上，你又是那样没头没脑的样子，娶了妻子当了火影也没多大改变，真让人不省心，没办法，我们只好多让着你点，在你没注意到的地方多帮帮你。”

    四代火影有些感动，望着黑发忍者久久难发一语。

    “这些年辛苦你了，大哥。”

    声音有些哽咽。

    黑发忍者再次很突然地一扫脸上的阴郁，笑着，搭上四代火影的肩膀。

    “最可气的是，你所坚信的那些，我们明明都觉得可笑，但是相信着那些可笑东西的你，却是那么可爱，让人忍不住去帮你，想着，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能行。”

    “所以只要有你在，富岳就能守住宇智波家族，只要有你在，我就能让暗部为你所用，甚至我们都有些相信出云国的存在了。他寻找八尺琼勾玉，想必就是为了此事。”

    “宇智波家族那边，你不用管，我敢保证富岳也有着跟我一样的觉悟！”

    他顿了一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郑重说道：

    “水门，请你守护好我们村子。”

    说完，黑发忍者起身，重重地拍了一下四代火影的肩膀。

    他做什么都是那样突然，让小心翼翼听着的一乐一头雾水。

    “自从你妹妹的事情之后你就没有这样叫过我了吧？”

    四代火影自嘲一笑，转头，那名忍者的手自他的肩头无声滑落。

    望着掀开门帘的背影，他说：“说起来我还没有祝贺你生了孩子呢，听说是个男孩？”

    忍者停下脚步，保持着掀开门帘的姿势，没有回头，声音终于有了喜悦：“嗯，他叫风间凉太，你以后如果能去出云国的话，把他带上吧。”

    还没来得及告别，忍者已经消失在了水门的视野里面。

    再见。

    明白他这一去代表着什么的水门暗自垂泪。

    一只手，将一块手帕递到他面前，水门回头看到了年轻老板那张有些羞涩有些悲伤的脸。

    他想起来自己是火影，任凭眼泪滑落，却没有接那块手帕。

    四代火影艰难地扯出一个笑脸，说：“你的拉面很好吃。”

    说完留下面钱，起身离开。

    一乐伸着手，看着原封未动的拉面，一脸茫然。

    还没吃过怎么知道好吃呢？

    他机械地数着桌上的硬币，发觉钱少了，可是火影大人怎么会给错钱呢？

    又开始重数……

    直到如今，已经成为大叔的一乐早已记不清四代火影到底有没有给错钱，却仍然记得那天他对他说过的话：你的拉面很好吃。

    后来，一乐大叔做过许多碗拉面，听到过很多人对他说这句话。

    “终究是没能做出让火影大人也喜欢的拉面来呢。”

    送走风间凉太一行人的一乐大叔感叹一声，关上店门，如那天的火影，寂寞地走进木叶的夜晚。

    远方，灿烂星空之下是历代火影巍峨的头像，其中，四代火影波风水门永远保持着那温和的神情，安静地注视着木叶村的万家灯火。

    如此星辰，是你们所守护的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