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随手扯了条浴巾披上,想要出去一探究竟。声音似乎是从书房传来的,颜陌倾推门开灯一看,这什么情况?爷爷刚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此时正被一个歪七扭八倒在地上的人抱在怀里,那人闭着眼睛,嘴里还不停地哼哼唧唧。这是——招贼了?那群保镖都是吃干饭的么?!居然让一个贼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进了自己家门?
颜陌倾只在原地愣了片刻,扭头便要转去隔壁教训那些吃干饭的!
无痕被摔得七荤八素,骨头都要散架了,正疼得直哼哼。还没缓过劲儿来,就有人推门而入:糟糕,被发现了,逃命要紧。
她忍痛站起,却见来人要走,呃,想去喊人抓我么?岂能让你得逞?脚底一动,瞬间便来到了颜陌倾身边,左手抱着玉佛,右手一伸,向前抓住了颜陌倾的“衣服”。刚想照例说一句“想活命就别声张”,却不知怎的,那“衣服”竟脱离了原来的主人,完全来到了自己手上,而再次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幅光洁的裸背,往下,是挺翘的臀,再往下,是修长笔直的双腿。
颜陌倾只觉周身一凉,下意识便转回了身。只见对面一个一身黑漆漆的人,自己洁白的浴巾此时正被她拎在手里,那人只露出了两只眼睛,眼神中似是透着些迷茫和呆愣,却依然本能的直勾勾盯着她。
低头一看自己全身光溜溜的,颜陌倾立时就怒了!抡圆了巴掌挥过去,“啪”的一声,极为清脆响亮,还生生把无痕的面巾都打掉了:“你看够了没有?!”说话的同时一把夺回浴巾,又羞又怒,赶紧把自己重新围了起来。
对面原本呆愣着的黑衣人此时却开了口:“你真好看,比我师娘和师姐都要好看。”话音一落,还十分应景地流了两道鼻血出来。
颜陌倾一听这声音,再一看无痕的脸,女的?这是被刺激的流鼻血了?还是被自己那一巴掌打的?好吧,其实她这身材完全有让女人流鼻血的资本。
无痕感觉鼻子流出两股热流,一摸,居然是鼻血,这个人丢的啊!她捡起地上掉落的面巾捂住鼻子,闷闷地说道:“真是抱歉,但我不是故意的!实在对不住了。”继而把左手的玉佛往颜陌倾怀里一推:“还你,我改日再偷。”
说完转身便奔着窗子去了,纵身一跳,却听到“嘭”的一声,又被摔了个结实,似乎身体被什么东西给弹了回来。无痕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边感叹流年不利,一边伸手在眼前的窗户上摸索:好像有一层凉凉的硬硬的东西,这是什么?不管了,她抬脚使劲一踹,那“东西”竟应声而碎,看来也不怎么结实嘛!
不过无痕这次学乖了,先探头出去瞄了瞄,万一再有什么陷阱呢?这一看不要紧,直吓得她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什么地方?怎么这么高啊?得亏刚才没跳出去,要不然成肉酱了。当即后怕地拍了拍胸口,转过身来:窗子出不去,总还有门吧!
只是四下一打量,才发现眼前的场景似乎不大对劲儿。刚刚自己探头看外面的时候,那点点灯火分明是说现在正值黑夜,可这屋子里却是亮如白昼,源头好像就是头顶那个怪怪的东西,虽然只有一盏,却比点了全屋的灯笼还要亮。
再看屋子里其他的摆设,竟然全都是自己不曾见过的!那个长方形四个腿的看着像是个木桌,可看表面光滑锃亮的程度却怎么都不像是木头做的,尤其上面摆着的两个长方形长相怪异的东西,背面是黑色,前面却是透明的,右下角还亮着点幽幽的绿光。左边整面墙摆着的那个庞然大物又是什么,一格一格分开,每格里都放着像是一册一册的,难不成是书卷?可样子又和她见过的相差太多。
这整个屋子比她见过的所有房子都更加宽敞明亮,就连眼前那个漂亮的女人似乎都和自己见惯的“人”不太一样,尤其是她的“衣服”,分明就是一块布,裹在身上只轻轻一扯便掉了,这种如何拿来遮羞,但看她的样子实在不像是穷得买不起衣服啊。到底怎么回事,她这是在什么地方?无痕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睁开,眼前的景象却依旧极度陌生。
她有些心慌,急急往前走了两步,却惊诧地发现随着走动脚下却发出了轻微的“咚咚”声,低头一瞧才发现,这地上铺的并不是惯常的青石板,而是一条条的,木头?她本能的抬起脚利用瞬间移动出了屋子,场景越发不同起来,甚至比起之前的房间,这个屋子更是怪异得难以形容,无痕再也不敢瞎看,只闷着头想尽快找到出口。
好在,漫无边际转了几圈之后,终于被她发现不远处还有一道看起来像门的东西,她施展轻功脚不沾地的飞上前去,一把握住门把手使劲一拉,门没开,又用力一推,门依旧未开。她拽住门把手使劲儿地晃,门却纹丝未动。
没看见有锁啊!无痕急了,想着如法炮制,像踹开“窗户”一样把门给踹开。
一脚,没开;又一脚,还是没开。
倒是脚被硌得有点儿疼。无痕后退几步,打算来个助跑,加强点儿冲击力,她就不信踹不开!
慢悠悠跟过来的颜陌倾看着眼前的“哑剧表演”,双手环胸一脸无语:这是几个意思啊?门都不会开,你穿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