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的春儿,你有两个儿子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害我的春儿。”说着就要上前撕打,自然是被宫人死命拦住。
肖侧妃莫名其妙看了一眼太子妃,“姐姐这话是何意,我只是转交,东西又不是我做的,娘家做的东西出了问题,叫娘家人查查便是,和宫里何干。”
“我娘家怎么可能在福字袋里缝这种诅咒之词,福字袋也不是我娘人家缝上的,最后经手的是你,你还敢抵赖?”
肖侧妃叹了口气,看向太子,“太子爷,您说冤不冤枉,福字袋是您带回来让我送来给姐姐的,我可是当着您的面命人送来的,连手都没有经过。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短短几步路里,就找人缝个小人进去吧。”
东西竟然是太子拿回来的,君家人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微不可闻的点点头,“是王天作替她夫人拿过来的,她夫人最近,咳咳,丢三拉四,他只好替夫人拾遗补缺。”
“那就是贾茁,殿下,您记不记得,臣妾说过,以前未出嫁时,曾经和她有点过节。没有想到,她竟然记到如今,夫君刚受殿下赏识,转个头就做出毒害皇孙的事来。”君小瑶也算是有急智,一见肖侧妃这边彻底洗清了嫌疑,立刻将罪名转稼到了贾茁的头上。
太子目光定定的看着她,“你确实这么想吗?”
君小瑶坚定的点点头,事已至此,她无论如何也要咬住一个人不放,否则,这事岂不是成了一场笑话。
“这件事,如果你愿意到此为止,我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太子看着她,看在夫妻一场的情份上,他愿意再给她一个机会。
“殿下,臣妾在您的眼里到底算什么,春儿是您的嫡子,在您眼里又算什么?臣妾已经把殿下让给了肖侧妃,把后宫的一切权力都让了,臣妾只想和春儿好好过日子,让春儿平平安安的长大。结果现在一个臣妇也能欺到臣妾的头上,您让臣妾还要怎么让,是不是干脆让我们母子死了算了。”
多年的委屈,愤怒,怨恨还有心中积郁的不满,全部爆发出来,君小瑶伏地痛哭。君老夫人默默垂泪,君少奶奶扶住君老夫人,眼眶红红的赶紧拿出帕子捂上。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太子怎么着他们了。就连春儿,也被母亲的样子吓到了,小身板一抽一抽的,跟着掉眼泪。
“合着你们,你们……”太子爷指着君小瑶,脸色渐渐木然,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说道:“去吧,把苏嬷嬷叫过来。”
苏嬷嬷是太子爷的奶娘,在下人里头地位颇高,就是年轻的主子遇到,也从不让她跪拜。但她这人,从不自持太子的尊重在下人面前端架子,对着谁都团团一张笑脸。也从不掺和太子妃和肖侧妃之间的事,为人很是公允。
若是让太子妃选,除了自己,还放心把孩子给谁带上一天。恐怕她也会说苏嬷嬷,而不是其他任何人。她就是这样一个让人放心,只忠于太子的老嬷嬷。
为什么要叫苏嬷嬷来,在场的没人知道。
只有君老夫人想,也许是让她来把三皇孙带走,省得一会儿吓到孩子。
苏嬷嬷很快就到了,太子看着她,平静的说道:“你把那天福字袋的事说一说,有什么便说什么吧。”
太子垂下眼眸,眼里是深深的疲惫。
肖侧妃站在太子身边,一只手温柔的抵上了他的背,轻轻的抚拍。
太子回了她一个眼神,肖侧妃也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所有的烦恼都融化在她的笑容里,太子的心情一松,还好,还有她。
苏嬷嬷请过安,便站了起来回话,“当日王大人拿了福字袋过来给主子,结果勾到了桌面一盆绿松的盆景上。主子便叫奴婢过来补救一下,别人家辛辛苦苦做的东西,拿进去成了旧的。”
君小瑶听到这里,已然变了脸色,骇然的抬头,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太子爷的表情始终那么淡定,又为什么不肯多看她一眼。
她想求饶,张了张嘴,太子的目光便扫了过来,她只好又重新闭上。
苏嬷嬷的声音就象一道催命符,不紧不慢,不急不徐,却让听的人冒出一身冷汗,心如死灰。
“奴婢拿了针线,重新挑开,又缝了上去,不知主子还有什么吩咐。”苏嬷嬷并不知道为什么要让她来讲这么一件小事,但还是老实的回答。
“挑开福字袋后,夹层里可有什么东西。”太子沉声问道。
苏嬷嬷一笑,“怎么可能会有东西,奴婢可是瞧的清清楚楚,什么都没有。”